“直接将其给带下去,而方才被刘环所供述出的人,也不用分毫的留情,全部都给孤一一地拿下吧!”
“将这些个整日只知道贪赃枉法,只知道做那些个鱼肉百姓的人,该清肃的全部都清肃,不管任何人有异议,或者说任何人为之求情,纪大人都不用管他们,也不用答理他们,敢伸手参与,就让他们直接来东宫找孤,就说孤在东宫等着他们前来觐见拜访。”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够狠,同时也展露其对于眼下所生事情,为之处理这些个人的决心。
此事其实不怪太子爷,为之如此的动怒和愤怒。
实乃是,就眼下今日所生的事情,乃是真真正正的触及到了朱高炽心中不可逾越的底线,就这些个人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吸百姓的血了。
这特娘的,乃是真的开了抽血泵,直接硬生生的对着百姓的血管里硬抽。
简直不要太狠。
听了这话,纪纲微微的怔了怔,片刻后从愣神中瞬间回过神来,低垂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亦没有分毫的犹豫,神情骤然变的无比郑重,躬身恭敬道:
“诺!”
“臣领命。”
说罢。
纪纲神色肃然的冲着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礼,之后冲着门外静候的锦衣卫摆了摆手示意,收到命令的两人入内,一人架着刘环的一只手,一行人以最快的度往后退了出去。
就这般。
不过片刻的时间。
原本喧闹的庭院中,瞬间为之安静了下来。
朱高炽和朱高煦两兄弟彼此四目相对,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都没有主动的言语,也没有主动的说上一句话,场中的气氛于不知不觉中,慢慢变的压抑了起来。
半晌后,朱高煦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言语中带着些许的调侃之意,笑呵呵的问道:
“老大?”
“这是被气到了吗?”
“刚刚不是还说,让咱注意,让咱别把动作给搞得太大,怎么的现在感觉,你的怒气值比我的还大,这下手比之我还要狠辣呢?”
“咱不是略施计谋,想要让别人割肉放血,猛吸那些个自以为的人身上的血液而已,而你这却是直接奔着,要把别人给直接斩草除根的节奏。”
“宛然一副,要把别人都给杀尽杀绝的姿态。”
“比之我的行为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咱与你相比,就完全没任何的可比性。”
“就这东西。”
“难道你这般做,就不怕把搞得太狠,直接把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吗?”
听了这话,朱高炽原本就铁青阴沉的面色,此时此刻更是阴冷的快要滴出水来了,看向朱高煦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变的不善了起来,沉声道:
“老二”
“你是故意的吧?”
“知道咱不可能,也没办法”
“非要说这些个风凉话,以此故意来刺激我,怎么的?”
“你就那么想要看到我怒,就那么想看到我盛怒的样子,你才甘心吗?”
“要不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如何?”
说着,说着,朱高炽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目光也于此刻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的凌厉了起来,神情阴冷不善的看向朱高煦,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直接掀桌子的节奏。
此情此景。
切切实实的把朱高煦给惊了一跳,也知道貌似就眼下的情况,他好像真的是火上浇油,要把太子爷给彻底惹怒,亦或者说眼下的太子爷,已经被他给刺激的,已然到了盛怒疯的边缘。
见此情况,朱高煦心中也是不禁猛地一咯噔,眼皮紧跟着跳了跳,自是不敢再为之过于过分,也瞬间将调侃和开玩笑的心思给收敛了起来。
虽他不惧太子爷怒。
但不害怕、不惧是一回事,却是不代表他想要看到这样的事情生,或者说想要看到眼下奔着他不想看到的结果而去。
为此,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脸上的嬉笑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温和笑意,连忙一把伸手揽过太子爷的肩膀,连连出言宽慰强行解释,服软道:
“哎哎哎哎。”
“不至于,不至于啊!”
“老大,瞧你说的,瞧你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