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曼华领着他到了另外一张空着的茶桌落座。
“我这样突兀的邀请你品茶,会不会显得唐突了呢?”
她一边拿出茶具,开始炙茶,一边笑着说道。
穆少阳莞尔笑道,“那我随口就跟着你走了,会不会显得见色起意,太轻浮了呢?”
“哈哈哈!”
“小男人倒是心直口快,有趣!倒是个风雅之士,难怪茶百戏能有如此造诣!”
上官曼华巧笑嫣然,男人她见得多了。
大多数男人在她面前,要么自惭形秽,手足无措,要么难掩觊觎之心,轻浮招摇。
倒是眼前这个小男人,眼神清澈,谈吐风趣,不卑不亢。
“所以,你领我上露台品茶,不会真是品茶这么简单吧,难道你想要和我探讨一下茶百戏的茶艺?还是因为黑纹金龙卡?”穆少阳笑着说道。
“你倒是聪明,一语中的!”上官曼华一边炙茶,一边说道,“我是比较好奇,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获得姜首富的青睐,竟然赐予你黑纹金龙卡,要知道持有黑纹金龙卡的人,整个东江不过一手之数,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姜千山有什么私生子!”
穆少阳耸肩探手,“那你可猜错了,要是我说,我手里现在握着姜千山两父女的性命,你敢信?”
上官曼华炙茶的手不由一抖,随后又恢复了冷静,一脸的诧异,“是你?你救了姜家千金一命?那这么说,你对姜千山身患重病也有十足的把握!”
“你猜?”穆少阳笑而不语,这上官曼华倒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而不是乱七八糟的瞎猜,想来对姜家的情况也算了解!
“原来如此!”上官曼华沉吟了半响,展颜一笑,也不再多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段时间里,因为姜家千金突然‘暴毙’,整个东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毕竟!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以姜千山的身份,姜家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整个东江的关注。
她获得的消息再+上传闻中的姜千山的身体状况,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是真没想到,姜家父女的性命,竟握在一个小年轻的手里,即使国医圣手一仙老人都束手无措!
“请!”
她也不再多问,而是点好了‘小龙凤团茶’,替穆少阳冲了一茶盏。
“多谢!”
穆少阳一边品茗,一边享受着这一刻的静怡。
倒是另外一桌,此刻谈兴很浓,说话的声音都渐渐的高亢了起来!
“这幅养鹿姑娘虽然不是刘奎龄的真迹,乃是其子刘继卣代笔,但是根据行家评论,刘继卣的功力已经超过其父刘奎龄,《刘奎龄画集》里就有不少是由其子代笔的!”
“我已经仔细鉴定过了,是真品,甄司长大可放心收藏!”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端详着一个立轴纸本观摩着。
“哈哈哈!”东江安全司甄贤,开怀大笑,“既然孔老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那你看两百五十万的价格如何?”
“刘奎龄动物四幅四屏设色曾拍卖出两百四十万的价格,这养鹿姑娘立轴纸本两百五十万,价格还是值得的!”
那边聊的正欢,穆少阳随意撇了一眼,不由别耸了耸肩。
上官曼华见穆少阳耸肩,一脸好奇,不由随口介绍着道,“那边身材魁梧的,是咱们东江的安全司甄贤司长,其父早年也是商贾巨富,酷爱收藏古董,甄司长亦是个酷爱收藏的藏家!”
“那位鉴定师,是咱们东江最有名的字画鉴定大拿孔应礼!”
“可惜打眼了!”穆少阳闻言耸了耸肩,随意的说道,“两百多万就这样打了水漂!”
“你竟还懂藏品?”上官曼华惊讶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如若真如此子所说,他不仅医术上堪比国医圣手,茶道上亦是风流雅士,此刻,竟然还懂古董文玩,实在匪夷所思!
“略懂,略懂!”穆少阳笑道,要是换做三年前,他确实啥也不知,但在‘造化仙医’传承禁制里被困的三年时间,在毫无时间流逝之感的无尽空虚之下,他是尽可能的吸收着一切来消磨这种空寂和无助。
何况。
任何古董珍品,都有着一定的历史厚重感,岁月的痕迹会在他身上留下灵韵。
尤其是越接近现代社会,这种灵韵不仅越少,还会掺杂各种磅礴的污秽之气。
他一眼扫过,但凡污秽之气越重,灵韵越少的藏品,必定乃是赝品,这逃不过他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力。
“哈哈哈,甄司长,这小子说你那副养鹿姑娘是赝品!”上官曼华笑嘻嘻的高声说道。
“我去,我就随口一说,你害我!”穆少阳愣住了,这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