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渐渐转向白昼,时天真把准备好的护腕戴好,窗外刺眼的光芒里伴随着焦灼凌乱的脚步声,他也不敢多耽搁,和云昧兵分两路前往烽火崖。
他骑着滑板来到崖头顶,茂密树丛中李岁聿双手护在脑袋,鼻青脸肿地,身体向内蜷缩像只西瓜虫。
“就你这个胆小鬼还想抢夺我们的猎物,真当你大爷的拳头是你爹养的?还不撒泡尿好好看你那窝囊的熊样!”
“赶紧的,把热响果实交出来,省得爷爷动手,别忘了我们金家正在附近巡逻,他们势必会抢占据点,到时候传承必得。”
丛林中,精神过头的男子身上有条很深的伤疤,尽管周围平坦优美的树木显得格格不入,但肌肉曲折的双腿爆裂揣在李岁聿身上。
制得动静把树叶簌簌作响。
远处观看的时天真没有想到李岁聿会来到这里,但偌平常的李岁聿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猛然站得笔直:“这是我得来凭啥给你?这烽火崖有传承所得都是靠个人本事,你们不剿匪杀诡,抢我作甚?”
李岁聿狰狞地爬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劫了,身上痛苦因时间太久疲倦失去感觉,但眼睛不断有意四周张望。
这群得到金家允许可以以他人掠夺方式来收集传承所需要的材料,真是卑鄙无耻!
但畏惧金家实力群,李岁聿孤零零也没有办法,只能用声势来吓退他们。
“杀诡?那是爷们干的事,我们就是普通人。”若是没有靠山谁还敢说出这话,男子也清晰自己的定位。
他抬起右边充满泥泞的右腿猛然踹打,“给我吊起来公开刑罚,到网络论坛,就是刚入行的新人也不会找他组队闯烽火崖。”
“是吗?我倒觉得你们这群人渣才会被烽火崖彻底碾压死。”
充满意气的声音环绕丛林间,午盏动作停顿,循着声音肆虐身体朝后仰,嘴里吐着桀骜的呼吸,腿脚搭在石头,只听糟乱的虫声缠缠绵绵。
午盏丝毫没有惧怕的。
“敢问是哪个啥冒充大神跟我玩恐吓?”
其余同伙都出去分头寻找,现在只剩他一个,难免有些心慌。
只因光线照得模糊,强烈阳光下只有模糊的轮廓。
于是他走到激荡的河流,里面河水汹涌,翻得异常恐怖,午盏一脚踏在半空。
看着其中河流,午盏举重若轻地说:“你丫的怂包不敢出来。”
然而,午盏放松警惕,稍微松口气,时天真抬起右手,看着对面满是苔藓落脚点不好力的地方,他跳到合适的着脚点,垂直地躺倒,匍匐在育不良的石头后。
他架住高精狙,一枚纯白子弹缓缓旋转闪烁着诡异朦胧的光芒。
砰!
在子弹穿过午盏胸膛时溅染的浓稠红色,时天真神经滚烫,肩膀微微震颤,周围一切混乱的杂音变得平息。
所有人闻听动静,迅赶来。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的场景,思维被深邃的空洞所截断。
“有人击杀了午盏?”午盏同伴不可置疑地看着眼前体温逐渐冰凉的身体,“怎么可能?午盏的根骨可是注射过高阶基因改造剂的!”
“怎么回事?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到底在哪里?”
同伴大喊,“是谁?是谁躲在里面!”
隐蔽丛林间,寂静无声。
“奇怪,午盏的伤怎么没有留下痕迹?这是用的什么武器?”同伴慌张得后退。
不对,有怪物存在!
此刻,午盏的同伴吓得屁滚尿流,只留下踩踏哭泣的青草黯然哭泣。
等时天真露出真身后,李岁聿就像找到避难所一般,回到爸爸的怀抱。
“时天真,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我为了你在烽火崖整日担心受怕,整日折磨得骨头都打断几根。”
李岁聿哭得跟泪人,以至于打乱时天真以往对李岁聿的形象。
时天真只记得原来受保护,傻傻呵呵的,但现在才知道,李岁聿把仗势欺人表演得淋漓尽致。
结束后,时天真把李岁聿带上,走的时候他不停胆怯往四周看,“哥啊,你确定附近不会有人在吗?”
路途中,时天真翻着白眼,心里吐糟如今他抱上大腿还不自知,真是愚昧,但考虑待会可能会更多机遇,意味深长地说:
“我想苦火城家族已经从方向边缘驻扎,几乎成为包围圈,过于自我保护你会适得其反的。”时天真悠然自得,挺着腰板双手搭在后脑勺往前走,教给李岁聿生存之道。
“啊?”李岁聿瞬间满脸苍白。
于是,他小心翼翼叫时天真躲点走。
时天真挥着手,叫他把心搁在肚子里,“不逗你了,我已经把附近可疑人物都侦查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