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大概很少有人能拒绝另一个人热烈的追求。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徐耀洋贴着他的唇,抱怨道:“什么时候能毕业。”
唇瓣摩擦的触感很特别,因为刚亲过,湿湿软软热热的,赵锦书含着他的唇瓣轻磨几下,把人放开了。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道:“很快的。”
临时租的屋子并不大,一室一厅,对于独居的人完全够用。现在徐耀洋也在,赵锦书把卧室的电脑打开给他玩,自己在客厅继续处理之前的工作。
徐耀洋正打本,忽然看见赵锦书站在旁边,叫他:“先别关,我打完这个。”
赵锦书站在他后边,边回消息边捏他的脸:“打完休息会。”
手机里是顾倾之前发过来的消息。
顾倾:之前那个再改改,弄完转pdf发我。
那头发了一个文档,名字没变,赵锦书接了,点开,里边果然多了些红字批注。
顾倾:现在不急着要
顾倾:可以给你放十分钟的假
顾倾:笑jpg
赵锦书:好
他等了一会图片加载出来,回了个微笑的eoji。
那头的顾倾差点以为他在对方心里被拉黑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不免觉得好笑。他把手机放下,一个下午都是好心情。
徐耀洋松开鼠标,后仰把头靠在赵锦书身上,伸了个懒腰:“我玩多久了?”
赵锦书说:“五十六分钟。”
他把人椅子上抱起来,徐耀洋就顺势抓着他起身,往卧室阳台走:“去吹吹风。”
赵锦书端着提神的速溶咖啡,站在阳台边。这个天气还热着,房间楼层不高,里边温度还可以,但一到窗户边,外边的太阳就暖暖地照得人发烫。
外边只有暖风,微微吹过,熏得人头脑发昏。徐耀洋就着他的手喝东西,一口热咖啡下肚,几乎要沁出汗来。
他把短袖下边撩起来一截扇风,底下是少年人尚且单薄的腰身,但已经隐隐能看见肌肉的形状。
等他扇了几下,赵锦书帮他把衣服扯好:“吹多了小心着凉。”
徐耀洋知道他这套老年理论,就像所有长辈都认为盖被子不盖肚脐会拉肚子,顺从地松开手,嘴上说:“哪会啊。”
他站了会,又问:“这天气这么热,待会去买雪糕吗?”
赵锦书说:“休息时间要到了,晚上一起去好不好?”
徐耀洋说:“没事,我去,很快回来。”
他是行动派,说着踩着拖鞋哒哒哒过去从外套里搜出钱包,又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赵锦书失笑,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回了客厅。
……
徐耀洋不缺零食,他自己也没有爱吃零食的癖好,但这和被人管着不能吃是有区别的。
徐少爷何时吃过这种苦,但赵锦书这控制狂把他吃得死死的,恋爱前用他爹压着,恋爱后也有别的方法整治他。
他觉得自己像悲苦的小可怜,又像被妖妃迷惑的暴君。
大多数时候他在苦中作乐,就当纵容一下男友了。赵锦书不反对他去外边的餐厅,但也从来没时间陪他,他们处在热恋期,这样一个人去过几趟后,便也没了心思。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约了几个哥们去搓了顿烧烤,卡在十一点的门禁前回来的。
去之前没报备是吃烧烤——当然他自个也没想到,只是刚好路过那,烧烤店开始营业了,香味直往人脸上扑,这时候搞特殊有点不给朋友面子了。
回来的时候赵锦书果然还在书房处理工作,徐耀洋蹑手蹑脚路过,被人出来一把逮住。
油烟的味道很难快速去除,徐耀洋也不会常备清新剂,他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
赵锦书问:“去做什么了?”
徐耀洋低着头,看脚尖在地上画圈:“吃东西。”
赵锦书说:“吃东西?”
徐耀洋就不敢蒙混了:“吃烧烤。”
赵锦书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没有家长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半夜去吃烧烤这类传统眼光中的垃圾食品。
他又问:“同伴?”
这种问话在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几次,徐耀洋熟稔地按模板作答:“四……个,李尧,王赫新,沈为。”
赵锦书说:“还有呢。”
徐耀洋鞋尖碾得更重了了:“还有蒋原。”
对方没有说话,徐耀洋小心翼翼抬头,对上他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目光。
徐耀洋当然知道蒋原不能深交,可是出来玩碰到了,总不能给人甩脸子;再者只是吃顿饭,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