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睡吧。”
他此时坐在床边,柔和的月光落在他鬓间,清隽淡漠的脸上,阴影格外清晰。
宋妧一直想看清楚他的眼睛,但困意袭来,她扛不住疲乏,渐渐地陷入了梦乡里。
谢行之坐在床边,沉静地望着这张睡颜,目光不舍移开分毫。
子时过后,在暗卫的催促下,他站起身走到院外,此刻早已不见谢煊的身影。
他心中明了,那伪君子不想见到他,万一他们两个控制不住动起手,动静闹大了,宋家的男丁前来一看,有些事就不好收场了。
试问,两个长相一样的男人,又诡异又邪门,谁能不害怕?
今晚,就先这样吧,该回哪回哪,早点歇下,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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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宋妧睡的很沉,她穿梭在梦境里,看到了许多温馨又熟悉的场景。
“哥哥,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阿妧,到那时不要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好,阿煊哥哥,我会等你来找我,你不可以把我忘了。。。。”
“阿妧要等我。”
梦境里的画面,她都能看得懂,唯有那句话,她不明白。
不要别人?这个别人是谁?
不等她想明白,眼前又出现了一座石屋。
她好瘦好脏,但阿煊哥哥一点也不嫌弃,一直抱着她不放,他们很快成了亲,甚至还有洞房。
“阿妧,我们成亲了,再也不会分开。”
“我只喜爱你,你不要看旁人,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些场景,都很美好,新人缠绵的一幕也令她内心悸动不已。
但就是有些不对劲,她的心仿佛缺失了一半,眼前晃过很多片段,她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唯有另一个男人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回响着,那声音她很熟悉。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长得像你,这世上只有一个你,我心里也只有你。。。。”
“等下一世只有你我,到那时,你想生我再给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画面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一座奇怪的房子,整洁豪华的房间内,她穿着浅粉色的棉质长裙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你快看看他,好可爱,这是你的儿子,长得特别像你,你也多疼疼他嘛,爷爷很会取名字,他叫谢璟川。。。。”
“这小子怎么长得?为什么要像了我?等过几年,赶快把他送回国送去老宅,眼不见为净。”
“呜呜呜,你干嘛,我不要和儿子分开,我不要待在t国,也不要随你去云市,我要离。。。。”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渐渐逼近,他身上的皮带已经解开,卡扣发出的清脆声,她被吓得瞬间止住了眼泪。
“老公,老公,我。。。。”
孩子被抱到婴儿床里,她纤细的脚踝被男人握在手中,裙子被撩开,又强势的。。。。
紧接着便是不可言说的惩罚。
他神色沉郁,一言不发的收拾她。
“离婚是吧?那还不如死了方便,咱俩今天就一块死在床上,殉情得了。”
“妧妧身上只穿着一条裙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多好,我随时都能侍候好你,何必出去描摹那些没滋没味的画,你说对吗?”
“宋妧妧,你就是没良心,我的身心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竟敢生出离开我的心思?”
“以后就躺在床上等着我,你哪也不许去,听明白了吗?别想着离开我,好不好?就像这样,我每天都能让你愉悦。。。。”
这些画面和方才石屋的洞房一样又不一样。
她觉得自已真的是躺在两个不同的男人身下,这个直觉,令她觉得羞耻。
她强行挣脱梦境,口中喃喃:“不要,行之哥哥。。。。”
“姑娘,醒醒,您做噩梦了,别怕。。。。”
婢女秀月在旁轻拍慢哄,宋妧缓缓睁开眼睛,她紧紧攥住被角,小脸上一片绯红。
她柔柔地问:“我刚刚唤了一个名字,秀月,你听到了吗?那个名字是什么?”
秀月想了想,回禀:“奴婢没有听清楚,好似有个‘之’字。”
宋妧失落的垂下眼眸。
昨晚的梦境,她竟然全都忘了,只记得那两场完全不同,但又身临其境般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