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咬着腮帮子,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泄。从来都是这样的,最亲近的人,知道软肋所在永远是下手最狠,也是最疼的。
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苏梓汐抬手恶狠狠的将眼中还没来得及落下的眼泪抹去。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可难过的。
该难过的是邱彦书才对,他才是该难过的那个人。
再在意宁舒又能怎么样,宁舒又没有别的心思,他只能看着。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舒畅多了,毕竟宁舒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邱彦书得不到的,她得到了呢;邱彦书就算有猜测又能如何,投鼠忌器又不敢将她如何?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有宁舒,邱彦书也不见得会去拆穿自己。
不然为什么还要怒气冲冲地来询问啊,不还是割舍不下。
可是……
眼见着被自我安慰好的苏梓汐想到了这次的事情里可能有邱彦书的插手才会公布于众,脸色就格外的难看。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邱彦书和那盆绿植的关联。
孙颖可是被关在刑堂里的,哪里会去药芦查看线索。
更何况当时她身上布满水汽,神情疲惫,分明是刚从刑堂里出来的,那个时间证据早就该消失的无影无踪。
根本不可能保存那么久。
说到底,还是因为邱彦书。
没过多久,听到后面有人声传来:“梓汐。”
听到宁舒的声音,苏梓汐一扫脸上的阴霾,回过头,“阿舒,你们谈完了?”
本以为梓汐已经回院子里了,不曾想梓汐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里等着她。
这里是回她们院子的必经之路,也不会靠的正殿太近打扰到商谈事情。
“梓汐该回去的,等这么久累不累。”宁舒握着女子的手询问着。
苏梓汐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有些不安……”
女子贝齿轻咬,眉峰紧蹙,担忧不已。
“不会有事的。”宽大的掌心抚摸着女子的背脊,似乎想要为女子驱散心中的烦闷与担忧。
双手环着宁舒纤细的腰肢靠在她怀里。
靠在怀里女子的声音有些沉闷,瓮声瓮气地:“是不是因为给我诊脉,所以……”
就算是不想这样去想,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好像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