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细雨,地下酒吧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们正一群一群的抽着菸喝酒聊天,而在那之中,穿着黑色衬衫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便在其中,于一群黑衣人群聚的角落,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椅子上,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
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比少女年长一些的少年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说问,更确切的一点是质询,样貌有些兇狠,五官也是标准外国人的面孔十分深邃,深蓝色的眼珠就像大海一样让人沉迷,可和少女的紫色双眸比起,就不由得逊色了几分,但就外貌来讲,长大了也是个一等一的帅哥,但脾气可能就不像顏值让人称羡,甚至令人咂舌。
「我看不到,是在听,听声音,你是海德?佛德索拉?」
「?你知道我?」
看着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没在意的海德,蹙起眉头看向也望着自己的少女,问道。
「当然知道,你是我们上任最年轻的首领,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每一个人不知道,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你在讽刺我是吗?」
「你在生气吗?为什么要生气呢?柯蕾丝不了解。」
柯蕾丝机械式的缓缓歪了歪头,疑惑着。
「你知道我要杀了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吧?」
「当然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杀了柯蕾丝呢?柯蕾丝做错事了吗?」
「你身为一个瞎子就是一件错事。」海德拿起随身的小刀指着柯蕾丝的眼睛,只差一点就将其刺入。「为什么身为瞎子就是一件错事呢?」
「??」海德蹙起眉头,看起来十分不快,但却放下手上的刀扔在桌上,然后道:「给你。」就逕自离开。
可身后的柯蕾丝却立刻起身抓住海德的衣角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柯蕾丝的问题,首领大人。」
「?叫我海德就好。」
然后拉开了柯蕾丝抓住自己的手,离开。
站在原地的柯蕾丝,头往吧台的桌上转去,伸手不偏不倚的就摸到了海德给自己的小刀,锋利的刀刃在柯蕾丝白透的食指划下了一道口子,留下了鲜红色的血液。
将食指上的血液用舌头舔舐,柯蕾丝道:「锋芒毕露。」
而一旁其他人看着柯蕾丝流着血的食指在看了看桌上的小刀,其中一人有些嘲讽的说:「我们首领人还真是好,给了一个瞎子一把磨的锐利的刀刃,是想要她自保呢~还是自残呢?哈哈哈哈哈!」
听到了这话,其他围绕着这群人的傢伙们也猖狂的笑了起来,而柯蕾丝则是朝笑声的地方看了看,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刀子。
下一秒,立刻射出自己手上的利刃然后轻声道:「啊?射偏了。」
原本笑着的一群人立刻没了声音,而原本在里头发话嘲讽的人先是愣了几秒后立刻拍桌起身怒吼咆哮:「你他妈的死瞎子!拿刀乱射是吃饱太间想被干是不是!老子很久没发洩操你操到哭信不信!」原本吵杂的酒吧顿时气氛凝结了起来,而柯蕾丝则是朝着男子声音的方向缓步走去。
喀噠、喀噠,喀噠、喀噠,柯蕾丝的短靴发出平缓步调却一致的声响,慢慢走过发声的男子,而男子此时又大骂:「马的死瞎子你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干嘛!」
看着自己一旁的兄弟抓着自己的手脸色不是很好的摇摇头,示意要自己别在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让男子更是火大的瞪大眼问道:「你他妈抓着我干嘛!」
「你?你看那瞎子在干嘛??」说话的人有些颤抖着语调,而男子面对刚刚还和自己一起嘲笑着的兄弟突然变成这样十分不解,回头看向柯蕾丝的方向,也愣到。
「酒保先生十分抱歉,柯蕾丝没射准将刀射偏了,但实在是射得太深,柯蕾丝应该是拔不起来了,可以请你帮帮我吗?」
酒保一听,不解笑着问道:「可是你已经把刀射在靶心的中央了,哪里射偏了呢?」语毕,酒保一下子也将刀给拔了出来,递给了面无表情的的柯蕾丝。
而柯蕾丝在此时却于从未展现任何情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将头如机器人般缓缓看向刚刚嘲讽的男子答道。
「因为,我的目标是他的眉心呀,嘻嘻。」
那一天开始,再也没人敢忽视什么都看不见的柯蕾丝,而那把海德所给的小刀,柯蕾丝也一直都带在身上,但柯蕾丝也在没亲自“看”过海德本人,却时常耳闻一些事情。
「你听说了没呀?海德那臭小子又收下了一方势力,现在看来是为了获得大家的肯定而在拼死努力呢。」
「嘖?」
「欸欸,你那什么脸啊?看起来很不屑喔?」
「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我们的头啊?要不是他用色骗取我们上任首领然后杀了他!马的我才不相信他会做我们老大!」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啊?」
「怎么!我不提别人大家也都提!也都知道!他自己都不害怕别人说了!还好意思厚着那个脸皮当首领,真是日了狗了!操!」
「欸欸,说实话那件事到底是怎样啊?我有听,但也是总没头没尾的,你到给我接个头啊?」
「我不说你不知道,一说你还真觉得什么样的人都还有!」
「那你快说啊?别钓我胃口了!」
「还能怎样!不就是我们前任首领被那该死的小屁孩下药了,把他当成是个宝,每天都要把他带在身边才安心,结果才会?操?都怪我们这些手下无能??」
「欸不是,那你不是刚刚还说现任首领用色骗取什么的吗?」
「妈的!你是从头到尾只想到色是吧!」
「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