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了,近乎宠溺地答应我:“好。”
原本他是想带我进他屋里的,可我到了门口又闹了起来,吵着要喝酒,他只能把我送回我自己的屋。
经过我那面满是酒瓶的墙架时,我随手捞到一瓶就往嘴里灌,他立即夺下,不准我再喝。帮我洗了澡,换了衣服,我被他放回卧室床上,盖上了被子。
被子很厚很重,压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我蹬了几下没蹬动,急得无理大叫。
他好脾气地在我额头亲了亲,道:“别动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说完便起身去了厨房。
我等了好半天,等得都快睡着了,他也没回来。倒个水难道还迷路了吗?应该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见他一直不回来,喊他也没反应,就想下床去找他,结果刚支起半个身子就直接整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地板上。
就在我摔得眼冒金星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像是抽屉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随后,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卧室外,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他将我扶起抱到床上,揉着我磕青的膝盖。
“你干嘛去了……”
灯光分明明亮如昼,我却怎么都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看来确实是喝得有些太过了。
他沉默地给我揉了半天,杯子递到我嘴边,轻声道:“好了,先喝点水吧。”
喝了小半杯蜂蜜水后,他轻柔擦拭干净我嘴边沾上的水珠,随后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很轻,跟虫子爬一样。
我砸吧砸吧嘴,躲了躲:“痒……”
他不再摸我的脸,而是单手托住我的脸颊,我的脸被酒意熏得烫,挨着他微凉的掌心很舒服,便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他沉声问:“我是谁?”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的脑子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嗫嚅着回答:“阿庭啊。”
“阿庭是谁?”
更糊涂了。
“阿庭就是阿庭啊……”我往他怀里钻,找舒服的位置。
他揽住我,抱紧了我。
他的手指仿佛在颤抖。我茫然地抓住他的手指,问:“你怎么了?冷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阿庭是……”
“你怎么这么笨,”这个问题他明明都问好几遍了,怎么能这么笨呢,这都不理解。
我痴痴傻笑,告诉他:“阿庭是我的老公啊。”
“我很爱他呢。”
说完,我又脱力地躺回他怀中,闭上眼睛打盹。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到他在笑,笑了很久,不知道在笑什么,连声音都在轻微地抖。
我本来想问问他,但是眼睛实在睁不开,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不在房间里。
宿醉导致我头痛欲裂,大脑一片空白,我记得昨天……我好像是想灌他酒套他的话来着,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操,断片了,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
后来我和他有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