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胸膛被穿透时,俭升仿佛看到那杏树下与飞叶起舞的俏丽人影,那么美,那么清灵,却又那么遥远。无意识地,他举起手想去捉住,可那树那人却逾走逾远,直至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然后连那厮杀声也逐渐消失在耳连连。最后一丝感觉也抽离身体,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碰到了,再也不能拥抱那纤细的女孩了,再也不能拥有了——他的爱。
冷眼看着败下来的人,蛇师马上移动目光,策马攻向余下来的军队。
远在宏国皇宫内,正一针一线地刺绣的少女突然停下手来,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心脏莫明地抽紧着。
“公主?”贴身宫女看着主子怪异的模样,疑惑地低唤。
“丽儿……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心,像要裂开。
“公主!!!我去传太医。”惊呼着,小宫女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宏国公主没有注意到小宫女的冒失,只是低头看着那绣了一半喜字。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命运的零件无一不被牵动……
袭击
月黑风高,本应是万籁俱寂的夜里却热闹非常。
国师府遇袭了,兵刃相接声、负伤惨叫声在子夜响起,一群黑衣人发入无人之境,带路的黑衣人对国师府的地型十分熟悉,一路杀至国师的寝室。
可怜的糊纸雕刻香木门在黑衣人的脚下阵亡,碰一声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最后的哀鸣。这样的巨响,房间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微眯着双眸,打手势示意点灯。透过黯淡的烛光,看向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为首的黑衣人疑惑地转向带路的人。
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的黑衣人从发愣中醒来,眉头轻皱:“这里是他的房间没错。”
“人呢?”一群人攻进国师府却啥也没有看到……
被迫问的黑衣人拉下面罩,赫然就是念红泣,他走近平整的床铺轻嗅几下,眉峰的海拨更高:“不对,这药味很淡,国师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房间了。”
很久没有使用?
听到这样的结果,为首的黑衣人也拉下面罩,一张温文秀美的脸呈现在烛光下,那双红眸流动着微怒的火光。身后的魅当机立断,捉来一名没有断气的护院“用心”地烤问一番以后得出的答案就是——国师早在七天前已经离开他的府邸,至于去了哪,却没有人知道。
“不在这?”
“应该是从秘道出去的,几天来我们一直在监视着,却没有看到他出去。”夜鹰负责这次监视,他可以肯定这几天他们绝对没有看到国师出来“难道他……”
他的目的……
“是龠,他的目的是龠!”离牙敛眉,只觉心绪如刮起台风的大海般,一阵阵惊涛骇浪,无法平息。
必须……必须马上赶上去!
“撤!往战场方向去,追上国师,杀无赦。”
一行人正准备,离牙的衣袖却被扯住了,转头看到一脸寒冰的念红泣。
“我的事,你没有解决。”念红泣紧紧抓住那片衣袖,仿佛要把它摄出一个洞来……他的人儿,他的儿人还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