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调岗的流程一直在走,很顺利,约莫下个月就能批下来。
摘除腺体的路已经行不通了,他要赶在江明御真的带他回家见家人之前,给这件事做一个了断。
方桥想事情想得出神,尽量忽略同事们的谈话。
忽然有同事疑惑地问:“方医生,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呀?”
方桥陡然一惊,慌乱地将自己的领子往上扯,他极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有些困惑。
一个实习生猜道:“是不是最近很流行的那种戴在脖子上的饰品啊?”
方桥勉强地笑了笑,硬着头皮颔。
众人笑开,调侃,“没想到方医生这么赶潮流,你以前可从来不戴饰品的,是你的a1pha送你的?”
方桥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含糊地应声,端走食盘离开了餐桌。
他一走出员工食堂就见到一直守在外头两个的高壮a1pha,方桥太阳穴突突直跳,胸闷气短。
再回到诊位后,方桥疲倦地趴在桌子上,脑子里暴风运转,思考过度令他头痛欲裂。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情绪还算稳定的人,但再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被江明御无孔不入的控制欲逼疯。
如果被人现他脖子上的是锁住腺体的锁链,他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自己的学生和同事?
如果同事知晓他跟江明御的关系并不那么光明磊落,他要如何在医院立足?
如果他真的不由自己跟江明御结了婚,那他这一辈子是不是都会活在江家的阴影下?
有那么多的如果,每一条对方桥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他想到了直播自杀的omega,骤然抬起了头,起得太猛,眼前一阵白光。
方桥出了一身冷汗,为自己的消极感到后怕。
他灌了几口水平复呼吸,目光落在了桌角不知何人落下的名片上,静静地站了半晌,直到前来的同事轻声唤他,“方医生?”
方桥再不犹豫地拉开抽屉,捏住最里层的卡片往外抽。
他没有理会同事,急切地径直走出了诊位,见到监视他的人,又放缓了脚步,与往常没什么分别地走进了休息室。
里头空无一人,方桥屏息等待电话接通。
omega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蒋先生,你好。”
他是当真走投无路了,才会麻烦一个只有过几次碰面的人,不禁颇为难于启齿,“我是方桥。”
蒋知许声线沉稳,“稍等。”
a1pha应当是在忙,在电话里说了声“失陪”起身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才道:“方医生有什么事情请说吧。”
万事迈出第一步后便没有那么困难,方桥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一见6云6律师,有些事情想向她请教,不过情况有点特殊。。。。。。”
作者有话说:
小狗耳朵开关自如,只听自己想听的。
小方(敲碗):结婚。
小江(高高竖起耳朵):结!
小方(收碗):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