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皇帝连当家作主也做不到。
而程诽,则是禹皇叩响御师世界的敲门砖。
至此,禹皇在明处打掩护周转,程诽暗中笼络了一批出身不高的御师。
想着细水长流,一点点动摇世家根基。
然而,程诽却在一次行动中暴露了。
当世家们提着所谓的通敌谋反罪证到禹皇面前时。
给他的选择,就只有两种。
要么选择程诽,相应地,大禹换一个主人,要么杀了程诽,解散势力,他继续闲散皇帝。
禹皇选择了后者,程诽千里流放,他独坐高台,在囚笼中浑浑噩噩过活。
许灵昀静静听他讲完,没有发表一句意见。
“孩子,你听了这些,可有何感想?”
有什么感想?自然是觉的禹皇虚伪又可怜。
自见面以来,禹皇未曾问过许灵昀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也不曾问起许灵昀的生母。
却将往事劈头盖脸地丢下,话有几分的真实暂且不说,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的可怜人,又将世家们塑造成贪婪的恶狼。
并试图让一个刚发现自己身世的孩子对继承父亲的仇恨。
程中考,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她知道,到这时候才是穷图匕现的开始。
果然,禹皇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我对诽弟有愧,他的孩子我还是能照拂好的……”
他话锋一转,矛头指向许灵昀:“只是,世家怕是不能容你啊。”
然而,禹皇期待的慌乱并没有在少女的脸上浮现。
她依旧是神色淡淡,像是听到了他人简单的问候。
禹皇顿了顿,四是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不正常,他转移话题:“在百姓的亲缘里,你应当叫我一声大伯。”
“大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您将我拉上御座,这哪是一个罪臣之女能担得起的。”
听闻此话,禹皇对许灵昀的感官更高了些,宠辱不惊,直指要领,也发现了她的过人之处。
只是,这样的性格不好拿捏啊。
禹皇拊掌而笑:“没想到诽弟木讷的性子能生出个爽快的人,令云,你觉得,这御座如何?”
许灵昀答:“珠光宝气,极为不凡。”
“好,好极,那你可想坐上这个位置,君临天下?”他的声音带有魔力,似是在诱惑。
“大伯若是诚心邀请,侄儿自然想是座上试试。”
……
许灵昀留宿在了皇宫里。
与此同时,禹皇颁布了一则诏书,大意是,朕寻回了泰王的遗腹子,不胜欢喜,特封她为正一品灵芙公主,封五千户,设公主邑司:有令一人,从七品下;丞一人,从八品下,录事一人,从九品下,史八人,主簿二人,谒者二人,舍人二人,家吏二人。
赏珍宝若干,赐一品厌翟车,设公主府。
念其父因误判而亡,朕心中有愧,将她纳入膝下抚养。
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盖因诏书中的两则消息。
其一,泰王程诽乃误判而亡。
其实,程诽的事,众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禹皇居然冒着与世家翻脸的风险,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