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松田阵平已经打入内部,可以获得其内部资料了
就这样摸鱼摸到中午,乌丸集团制药公司中午提供午餐,如果不那么在意费用,也可以出去吃或者叫外卖。
但公司提供的午餐种类很多,而且用料、味道也还行,松田阵平在两位员工的示意下,一起享受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见习生本来也是可以享受午餐福利的,如果你不吃公司提供的午餐也不会有饭贴啦,还不如随便吃吃。”大井田悠仁慢悠悠地嗦着面条,一边用筷子比比划划,表示有福利就享受,才是合格的职场人。
他的后辈津九和辉就算吃午饭时也没有放下手机,开着不知道哪个平台的直播视频,看主播玩游戏中。
相较于这位没事就发出懊丧声音的员工先生,主播显然玩得好多了,津九和辉看着看着还会发出震惊体的“卧槽”1。
餐厅的领餐窗口摆了满满一排各种各样的食物,有廉价的饭团和拉面,也有昂贵如鳗鱼饭或者寿司,温暖如寿喜烧,清爽的刺身,也有时下年轻人喜欢的咖喱饭或者天妇罗。
松田阵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上午又要保持警惕又要学习知识,这会儿确实饿了。看公司员工吃得不亦乐乎,想必乌丸集团要动什么手脚也不会在员工餐饮里动手,便选了咖喱饭和炖牛腩,端着坐到了大井田悠仁身边。
前辈那时候还乐呵呵地表示,年轻就是好啊,多吃点身体好。
下班时分,松田阵平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身体好。
当下班铃声将响未响之时,维修部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津九和辉也不再玩游戏了,只单手对着手机戳来戳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大井田悠仁早早地收拾好茶具,像模像样地整理好公文包,打理好自己没剩几根的毛发,还有心思问松田阵平一句:“小朋友,要不要和大叔一起去喝酒啊。”
日本的职场文化,如果男性很早回家,会被认为是无能的人,因此衍生出上班时摸鱼,下班时装模作样加班,加班结束还要出去吃吃喝喝玩玩的畸形社会形态。
但维修部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松田阵平其实挺想答应的,不过现在他只能咋舌,回应大井田悠仁:“大叔,你不会别忘记了吧,我才刚上高中。”
津九和辉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大叔,你这可是在犯罪。”
大井田悠仁一拍脑门,“哎呦哎呦,我给忘了。”
“你怪沉稳的,我都把你当我同事了。”大叔已经忘记早上见面时的尴尬场景,似乎在一起工作8小时,哪怕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大家的好感度就up了起来。好像共处一室有什么游戏设定,类似于“只要一起待在里面就会增加好感度”的buff似的。
维修部两人的性格都挺好,除了一开始有些怕生外,非常好相处。
话是这么说,一般让人感觉不好相处的应该是松田阵平才对,毕竟松田阵平总会因为需要和人交流而感到不耐烦。
如果用力回想以前萩原研二不在的时候松田阵平是怎么和别人相处的,那恐怕只想起来和人打架的样子以及和人打架的样子,最多是用不同姿势和人打架的样子。
果然,没有萩原研二在的时候,某人的沟通效果就会很差。说是无效沟通,不如说是反向沟通。
而和萩原研二相识了之后,松田阵平就是负责捣乱的那个——虽然他只是坦诚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总结来说,能容忍松田阵平式沟通方法的,都是脾气性格比较好的类型。
正说着,铃声响起,刚刚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突然转身就跑,顺手关上了办公室里的电源,招呼松田阵平“最后一个关门”,之后就一溜烟儿跑得影子都没了。
松田阵平连问实习生下班要不要打卡都来不及,走出门的时候,周围寂静无声,一个人都不见了。
维修部本就在偏僻的角落,与无菌室相隔甚远,因而这里连生产车间的工作人员和研发人员都看不见,更不说坐办公室的管理层,根本就不在33层工作。
是的,虽然整个33层都属于制药公司,但制药公司并不只在33层。除了管理人员和办公人员,技术服务人员2和动物实验室也不在本层进行,从公司内部网站的资料来看,制药公司还有额外的药品储存仓库和原料供应仓库,都不在这栋大楼。
事实上,制药公司名为制药,实则还包括了一系列如销售和诊断业务,因此东京、日本乃至整个世界,都有乌丸集团制药公司的子公司、销售点和办事处。
这里不过是研发与制造的某一个事务所罢了。
近年来,由于日本高昂的人力成本,不少企业都逐渐将目光放到海外,以谋求更大的利益和市场。松田阵平之前合作过的z国,也是日企转移的目标之一——事实上,是已经有很多制造厂被建造在z国。
诸伏景光曾怀疑,偷窃宫野夫妇在z国制造的试验品药物的人,正是来自于乌丸集团在z国的事务所。
如果日本本部派遣驻在员前往z国,没有一个分公司能够拒绝,哪怕根据当地的法律,这个分公司是z日合作或者由日方购买下来的z国公司,只要它是分公司,又怎么能拒绝上层公司的要求呢。
松田阵平锁上房门,默默向走廊深处走去。反正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索性……
到处逛逛吧。
见习生被发现到处乱跑的话,也完全有理由可以解释呢。
至于之后怪盗1412为什么会从相似的道路通行无阻,那又和一个无辜的见习生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