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目光炯炯,坚定地说道:“四哥,就算你真的成功了,难道不怕将来被载入史书,被千秋后世所不齿?”
朱棣脸色一沉,厉声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拿下宁王!”
“死活不论!”
朱权紧握马鞭,气愤得身体颤抖。
他高声吩咐道:“朱鉴何在!”
话音刚落,一员猛将跃马而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持一把大刀,英气逼人。
朱权将马鞭一挥,指着朱棣,坚定地说道:“今天我们就替陛下清理门户!”
双方主帅话不投机,燕军和宁军立刻混战在一起。
燕军人多势众,而且有备而来。
宁军人少,而且此行并非为了出征,很多人连盔甲都没有佩戴齐全,登时落入下风。
燕军的弓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站在阵型的后方,弓弦已经拉满,只待一声令下。
随着朱棣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宁军。
宁军的士兵们仓促之间,只能用手中的盾牌和长矛勉强抵挡。
许多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箭矢穿透身体,倒在地上。
箭雨带来的巨大压力,让宁军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防线变得更加漏洞百出,宁军士气大受打击。
在弓兵的掩护下,燕军的轻骑兵如同猛虎出笼,他们策马飞驰,迅绕到宁军的侧翼进行袭击。
这些轻骑兵手持弯刀,身形灵活,专门挑选那些落单的宁军士兵进行斩杀。
轻骑兵的攻势如同风暴般猛烈,他们挥舞着弯刀,将宁军的士兵一一击倒。
宁军骑兵,尤其是朵颜三卫的轻骑兵虽然拼死抵抗,但在燕军轻骑兵的人数优势和迅猛攻势下,节节败退。
轻骑兵还利用马上的套索和标枪,将试图逃跑的宁军步兵一一抓获,战场上到处都是他们飞驰的身影。
而燕军的重骑兵则像一堵移动的铁墙,他们身披厚重的盔甲,手持长枪,稳步推进。
重骑兵的冲锋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战马蹄声如雷,地面都在颤抖。
朵颜三卫的重骑兵迎击而上。
虽然论单兵作战能力,朵颜三卫犹在燕军精锐之上,但他们毕竟只有区区百人,寡不敌众。
在燕军重骑兵的冲击下,纵使这些蒙古骑兵骁勇善战,但仍旧死战不退,纷纷倒地。
燕军重骑兵的长枪刺穿宁军的盾牌和盔甲,将士兵们一个个挑下马来,锐不可当。
重骑兵的推进如同铁流,将宁军的阵型撕裂成碎片,战场上到处都是宁军士兵的尸体和受伤者的惨叫声。
朱棣策马挥刀,指挥若定,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显得那么冷酷无情,但又精准有效。
宁军的弓兵虽然也试图反击,但在燕军的压倒性攻势下,他们的反击显得有心无力。
宁军的弓箭无法穿透重骑兵的盔甲,轻骑兵的迅猛攻势也让他们难以瞄准。
许多宁军的弓兵在燕军的冲锋中倒下,战场上的箭雨渐渐稀疏。
战场上尘土飞扬,厮杀声震耳欲聋。
眼见宁军节节败退,朱权的心中焦急万分,目光中透出一丝绝望。
他知道,自己的战场经验本身就比不上身经百战的朱棣,再加上有心算无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这些随行护卫怕是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只听远方传来三声巨大的爆炸声,立刻吸引了厮杀中的两军注意。
只见两个骑兵从远处飞驰而来。
他们从头到脚被锁子甲掩护得严严实实,连马匹也被重甲覆盖。
其中一人正高举一只还在冒烟的鸟铳,腰间还悬挂着另外两只鸟铳。
来者正是宁书涯和王凌云。
“凌云兄,请!”宁书涯出声提醒道。
王凌云运足真气,大喝道:“宁王陛下,我等这就来相助于你,共讨叛逆!”
王凌云声若洪钟,声振林越,响遏行云。
宁书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在这么嘈杂的战场上,也就只有凌云兄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出之前,宁书涯整整花了整整半个时辰和王凌云摆事实讲道理,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说服王凌云,让他开打之前,先说这么一句台词。
“大哥,您老能不能别总是扬精神,做好事不留名。”
“英雄救美之前,还是得先提醒美人一声,让人家领咱们的情是不是。”宁书涯在心底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