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大人掌个火。”陈洪冷笑。
一个西厂太监拿着火把凑近,让王崇古看的清楚明白。
“这,这,子虚乌有,子虚乌有!”看着上面罗列的罪状,王崇古浑身抖。
上面竟然说他私吞军饷!
不仅如此,还有说他老家兼并军户土地。
竟然连时间,日期,全都写的清清楚楚,虽然这些都是事实,可也都情有可原啊。
仅凭这些,就能带人抓他?
“带走。”陈洪摆摆手,转身就要进轿,根本不理会王崇古的呼喊。
“陈洪,就算本官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捉拿本官,你西厂算个什么东西!”
王崇古挣扎着要冲上前去揍死陈洪这个狗东西,但却被边上的西厂太监压死。
听到这话,陈洪脚步一顿,眼神陡然转冷,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些不美好的事。
司礼监,吕芳等人排挤自己。
每次内阁议政,那些阁老对他的不屑,走在路上,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个喽啰。
他活的非常的压抑,那时他就誓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都看得到自己,要让他们仰视自己!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他现在是西厂督主,就算是吕芳这几日见了自己都要客客气气的。
黄锦之流,见了自己甚至都开始绕路。
“西厂算什么东西?”陈洪冷笑着转过身,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怒视着自己的王崇古,“那你千万给咱家听好了!”
“咱家,是主子陛下钦定的西厂督主,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听明白了?”
“带走!”说完,陈洪不再理会大骂的王崇古,转身进了轿子。
……
“嘭!”
吏部侍郎的府邸被踹开。
“吏部侍郎,陈以勤,涉嫌行贿,操纵官员选拔,损害公正,带走!”
陈洪说着,将罪证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放开我,陈洪,你这个阉狗,你敢罗织罪名,陛下定不会饶了你!”
……
“王邦瑞,刑部左侍郎,涉嫌滥用职权,枉法裁判,以至无辜枉死…带走!”
“……”
“张治,翰林院掌院学士,涉嫌指使周云逸散布不实言论,诽谤朝廷,拿下!”
“……”
“熊浃,吏部尚书,涉嫌行贿,操控人事……拿下!”
“……吴山,都察院右都御史,结党营私……带走……”
“……高仪……杨博……许赞……”
“拿下、拿下、拿下……”
“带走、带走、带走……”
这一夜,京师的夜晚火光冲天。
一颗硕大的朗月之下,响彻了陈洪冰冷无情的声音和被缉拿官员的怒骂声。
一夜之间,在京师的清流和严党派系中的多名官员,被西厂连夜带走,押入大狱。
虽然未触及核心,也都是些编外,也不会影响朝廷正常运转,但还是有无数官员收到消息,夜半惊坐起,人心惶惶,两股战战。
今夜,注定臣民无眠。
而西厂,陈洪的名字,也被无数人记住。
同时,陈洪也终于得偿所愿,被严党和清流开始正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