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低声道:
“你……早知道我来了?”
江槐序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将竹篮塞进了沈嬴川的怀中,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
“自然,否则我怎会弹一夜的琵琶……”
“我做饭……也从来不会估错分量。”
说着,江槐序便转过身,继续往山那头的树林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不高不兴的嘀咕道:
“等了一夜也不进来……”
“宁愿饿着自己也不进来一起吃饭……”
“你若那般不想见……唔!”
话还没说完呢,沈嬴川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猛地冲上前去,从身后将江槐序紧紧抱住,恨不能将他嵌入自己怀中。
滚烫的泪珠,也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了他素白的衣裳上。
沈嬴川哭得泣不成声,却还倔强的说了句:
“我好想你……”
“想得发疯……”
以后,都陪着你(完)
说这话的时候,江槐序明显感到,沈嬴川的身子颤抖着。
他叹了口气,也便回握住了沈嬴川冰凉的双手,无奈道:
“其实……哥哥你不该来的。”
“深情自古伤离别。”
“你的心意,我早已经明白了。”
“所以,我不愿你亲眼看着我离去……”
江槐序说了许多,而沈嬴川只是追问了句:
“这些日子,你……想我吗?”
江槐序顿了顿,随后轻声道:
“想……”
“日日夜夜都在想。”
“我啊,喜欢现在的生活。”
“唯一的遗憾便是……你未在我身边。”
“昨日买下那琵琶的时候我便在想了……”
“若我弹奏之时你突然出现,该多好啊。”
“然后……”江槐序转过身,轻轻抱住了沈嬴川,贴近他的额头呢喃道:
“然后,你就真的出现了~”
所有的美好仿佛都在此刻定格。
两人在满山遍野的槐花间拥吻,恨不能奉上所有的爱意,嵌入对方的骨血之中。
而后,沈嬴川便陪着江槐序在这山间住了下来。
白天,两人携手在山间采花扑碟,夜晚便靠在一起,共赏漫天繁星。
情之所至,江槐序会抱起琵琶为沈嬴川弹奏、也会重拾广袖,为他月下起舞。
那样绝美的画面,即便过去了几十年,也依旧镌刻在沈嬴川的脑海里,未有半分褪色。
二十年后,沈嬴川身穿一身素净的白衣,一边为江槐序清理坟前的杂草,一边笑盈盈的继续给两个孩子讲述当年的故事。
“那三天啊,是爹爹和你们娘亲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了~”
“当时你们娘亲啊,就站在这棵槐花树下为爹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