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槐序感激的点了点头,他跟沈嬴川承诺,三日后就带他去找宝藏。
……
次日,江槐序早早睁眼,他戳了戳身旁的沈嬴川,想让他把自己弄到轮椅上去,没曾想沈嬴川昨夜压根儿没怎么睡着。
起身后,沈嬴川陪江槐序一起去了膳房,他们拿了一些清粥小菜,再就是给江雁归的药。
路过花园的时候,江槐序望着满树橙黄诱人的橘子,便也想着给妹妹带一些去。
他指了指,然后看向一旁的沈嬴川,“可以帮我摘一个吗?雁儿喜欢。”
沈嬴川仔细打量着那些橘子,他瞧见一个最红的,然后随手捡起花圃里的石子朝那橘子利落的一扔。
叶柄断,橘子则是安安全全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走吧,东西让我来端。”
两人缓缓来到江雁归的房门外,江槐序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柔的跟水似的,“雁儿,起了吗?皇兄来看你啦~”
无人回应。
他又敲了几次,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沈嬴川以为这小姑娘是在睡懒觉,而江槐序也没多想,他至多是以为妹妹还在继续跟他演戏。
两人就坐在房门外的石桌上等着,一直等到大夫都来给江雁归换药了,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沈嬴川意识到事情不太对,他猛地上前,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端正躺在榻上的女孩儿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但衣饰整齐,面容也干干净净的,应该是在死前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大夫忙得上前,但才一碰到她的手腕就知道这人已经死透了,怕是昨晚后半夜的事。
“主上……人已经去了,是吞了金。”
沈嬴川身后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他一转身,只见江槐序双眼充血,脸色煞白,眼睛猩红但毫无泪水,好似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
江槐序就像失了魂一样,他眼神黯淡,一脸茫然的望着妹妹的尸体……
突然间,他只觉口中一股强烈的腥味上涌,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江槐序整个人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暖他的光,还是焚他的火
他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就连沈绩都没想到,自家主上会衣不解带的守在江槐序床前照顾,无论喂药还是擦身都亲力亲为。
除了早朝,可谓寸步不离。
沈嬴川怕江槐序醒了伤心,所以早早就将江雁归下葬了,预备等他心情平复些再带他去祭拜。
江槐序是在第三日的傍晚醒过来的,那时夕阳还没落山,他一睁眼便瞧见了眼下乌青的沈嬴川。
那人正合眸打盹,江槐序只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唤了声,“哥哥……”
沈嬴川一向警觉,在被江槐序触到时几乎本能的狠狠捏住了他的手,引得他又是一阵吃痛。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