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风凉话的男生低着头,再没抬起来。
陈萝要回队伍。
许一暗悄悄往她手里塞盒糖,“要是头晕吃一颗,别撑着,该休息就休息。”
上次低血糖晕倒,他还记着。
女孩微不可见地点头,脸红了下。
缩着肩膀坐回去,像只夹着尾巴的小老鼠。
本来不大搭理她的女生纷纷围过来,“你上哪搬的救兵,我的天呐,原来我们学校还有超过一米八的男人!”
“路过的。”
“哎,真的吗?你有联系方式吗?”
有一个。
陈萝抿抿唇,摇头。
她才不会把许一暗的联系方式告诉别人。
赵欢欣抱着腿冷笑一声,“别问了,人家只帮美女,换你们去可得自己扛水回来。”
陈萝头埋到膝盖中,搓搓地上的小石子,没说什么。
送完水,标兵连的男生踏正步走了。
女孩握着糖盒回头望
χsyμsんμщμ。cом(xsyushuwu。),看到许一暗穿着砂灰色的迷彩服,高筒皮靴一尘不染,强壮的肩背将松垮的上衣撑得极挺括。
帅气又色情。
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制服诱惑。
晚上陈萝躺在床上发信息说肚子疼,大姨妈来了。没多久有人敲门,是这栋楼兼职跑腿的女同学。
对方递来盒暖宝宝,还有一板止疼药。
“大半夜的,那男加钱下单,跑步送到我们楼。卧槽,我下去吓一跳,那么壮还以为遇到打劫的……对了,有张卡片在背面贴着。”
陈萝接过,翻过来一看:乖。
第二天。
她终于撑不住,贴了两张暖宝宝前后夹击自己,进伤病连看大家操练。
临近中午,昨天送水的标兵们又来了,还是教官带着来的。
许一暗站在后面,面无表情。
二营的长官说要发扬团结精神,帮助一营“柔弱”的班级扛水,差点没把一营的长官气死。陈萝因为生理期,躲过了血雨腥风的跑圈和烈日下惨无人道的站姿,长长舒了口气。
赵欢欣吃晚饭的时候,瘸着磨起泡的脚,怒气冲冲过来找她,“你是不是算准了教官会发火,故意请病假!”
陈萝摇头。
“我真的不舒服,那个来了,不信你可以跟我去卫生间看。”
对方瞪大眼睛,愤愤走开。
因为请病假,夜里拉练不用参加。
她早早回去,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打字——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们教官发火?
许一暗还在参加晚操,快十点才发过来:没。
陈萝看着卡片上他手写的那个“乖”,又看看手机屏幕上字体方正的“没”,抿抿唇,这人真是没一句真话。
半晌,又发信息。
陈萝:他们没有欺负我。
许一暗:哦。
陈萝:真的。
许一暗:知道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