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彩霞刚想开口茶言茶语几句,被盛安宁瞪着:“还不赶紧下车回家?难道还要送你回去?”
罗彩霞无奈,只能默默下车回家。
周时勋等罗彩霞走了,才跟盛安宁说道:“我们去三叔公家一趟,然后带着他们去县医院检查一下,送他们回来后,咱们就回去。”
盛安宁听到回村的目的是这个,表情也好了几分:“那赶紧的,一会儿晚了医院都下班了。”
宋修言在车上等着,周时勋和盛安宁去三叔公家。
三叔公和三叔婆正在院里编筐,小柱在一旁拿着个小铲子挖土,听到周时勋说要小柱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三叔公赶紧摆手:“不去不去,孩子能吃能睡,肯定没毛病,咱们不花那个钱。”
三叔婆想让小柱去,却也心疼花钱,跟着附和:“对啊,我们不去了,说不定等等,小柱就能开口说话了,咱们不花那个冤枉钱。”
周时勋坚持:“钱我来出,就去检查一下,没问题我们不是都放心了。”
三叔公依旧坚持不肯去。
盛安宁过去蹲下小柱面前,摸着他的脑袋:“小柱想不想说话?”
小柱抬头看着三叔公,又看看盛安宁,点了点头,小手指着嘴巴,表示想说话。
盛安宁又起身看着三叔公:“三叔公,还是去检查一下,咱们不能耽误了孩子,要是说话晚的孩子,这会儿也能说简单的爸爸妈妈,或者哭的时候会发出哇哇的声音,小柱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个就很不正常了。
三叔公有些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那就去。”
三叔婆赶紧去给小柱和三叔公找干净的衣服,让两人换上跟着周时勋他们一起去县城。
去县城的路上,三叔公还在感叹:“我这么大岁数,一共就去过两次县城,一次给你五叔五婶料理后事,一次是给长东料理后事。”
说着眨了眨眼睛,里面还泛着泪花。
盛安宁听着就心酸,可怜的老人,要多坚强才能撑过这些日子。
小柱也是第一次坐汽车,好奇的坐在三叔公腿上,不停地看着外面,又看看车里,最后冲盛安宁害羞地笑着。
到了县医院,宋修言让周时勋和盛安宁坐在车上休息,他带三叔公和小柱去检查。
主要是考虑周时勋身上有伤,盛安宁没跟着去,怕忍不住会质疑医生的水平。
坐在车上看着宋修言抱着小柱陪着三叔公进了医院,再回头就见周时勋靠在前排椅背上,合上眼睛在休息。
阳光斜着透过玻璃落在他脸上,斑驳中透着柔和的光。
盛安宁有些犯花痴的看着,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越看越好看,闭眼时,睫毛浓密,眼尾轻折起的痕迹都是那么有味道。
犯了会儿花痴,又觉得些无聊,扭头看着车窗外,手指无声地戳着车窗玻璃。
车就停在医院大门口的路边,整条街半天也不见一辆汽车经过,自行车也很少,多的是走路的行人,毛驴车牛车。
树枝还没发芽,街道就显得灰蒙蒙的,人们衣着也是暗色,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没有色彩的电影。
盛安宁发了一会儿呆,眼睛转了转又去骚扰周时勋,凑到前排座椅中间:“周时勋,你说今天劫道的是什么人”
周时勋哪里能睡着,就盛安宁那灼灼的眼神,都能将他脸烧个洞出来。
这姑娘现在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丝毫也不掩藏自己的性格。
现在突然凑这么近说话,淡淡的甜香袭来,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嫂子秦红霞的话:“大城市里的姑娘都是香的。”
看来是真的!
盛安宁见周时勋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心里疑惑,睡得这么熟呢?不是说当过兵的人,对外界环境都非常地敏感吗?
突然就起了色心,小心地伸手想去碰碰周时勋的耳朵,每次一害羞就红耳朵的男人。
指尖刚碰到耳朵,周时勋就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瞬间恢复清明,他刚才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扭头看向盛安宁:“你说什么?”
这才发现,盛安宁靠得比他想的还要近,转过脸,两人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清楚看见盛安宁根睫分明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里盈满笑意。
在周时勋愣神的功夫,盛安宁突然故意地又往前凑了凑,眼看就要亲了上来……
纯情老男人
周时勋迅速后退坐正了身体,耳朵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开口声音都有些发紧:“那些人出现的地方太蹊跷。”
盛安宁看着男人耳朵又红了,弯着眼睛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怕太热情把周时勋吓到,坐好开始正经聊天:“那他们是为什么?”
周时勋本来是不多话的人,面对爱问问题的盛安宁,话不自觉的变多:“首先他们绑架罗彩霞就不是偶然,而是知道我认识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他们身上还带着炸药,就是逼着我开枪动手,解救罗彩霞。在没有上级同意,私自开枪,是违反规定的,我现在的单位更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盛安宁奇怪:“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都带炸药的绑匪,肯定穷凶极恶,为什么不能击毙?”
周时勋摇头:“我们不是公安,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对方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毁了他,毁了他的前途。
盛安宁想想当时如果不是宋修言和周时勋配合的好,确实很容易出危险,让她都不由的多想:“会不会有人嫉妒你要升职了,所以在背后使劲使绊子?”
周时勋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