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啊,太心疼了。
但也正因为太心疼,想到之前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朝岸宁了,心里压下去的火又窜了出来。
朝岸宁的惨卖了,娇撒了,兄弟俩抱也抱了,但该挨的揍一下都不会少。
栖南等朝岸宁松开他,一手揪着他领带,一手的巴掌一点儿都不收着劲儿,啪啪啪扇在朝岸宁肩膀上跟后背上,红着眼开训。
“朝岸宁你厉害。”
“你真行。”
“你还回来干什么,啊?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现在知道叫我哥了,我没你这样的小弟。”
“哥,别打了,我错了,真错了,”朝岸宁原地转圈儿闪躲着栖南的巴掌,笑着举手求饶,“以后再也不敢跑了,你永远都是我南哥,花,哥,我给你赔罪买的花都被你打碎了。”
栖南看看满地花瓣,朝岸宁抱着的那束花都快掉没了,深出一口气,收了巴掌:“碎了就碎了,谁家小弟给大哥送玫瑰花的?我不要。”
朝岸宁笑眯眯问:“南哥你不喜欢吗?我觉得很配你。”
“哪里配了?”栖南又一巴掌招呼在朝岸宁胸口,“我不喜欢。”
朝岸宁的视线顺着栖南西装收紧的腰线往下,停在栖南胯骨上,微微抿了下嘴唇说:“你不喜欢,为什么一上大学,后腰就纹了一片红玫瑰?”
“我爱纹什么纹什么,你管得着吗?”
栖南不跟他再啰嗦,拽着朝岸宁领带,带着他往前走。
两个极帅的人在路上走很显眼,两个极帅的人在打架更加显眼,很快就有不少路人围上来,出声来劝。
他们如果仔细看被拽的那个人就应该知道,手里虽然抱着残花,脸上的笑一点儿不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两厢情愿。
朝岸宁指了指栖南,又笑着冲路上挥挥手:“这是我哥,我南哥,没事儿没事儿,谁没挨过大哥揍啊?别看了别看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他虽然嘴上嚷嚷着让大家散了吧,但他那快飞起来的眼尾,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来围观一样。
有路人开口:“原来是小弟被大哥揍,我还以为送玫瑰花表白不成功打起来了呢。”
朝岸宁心里“啧”了一声,斜着眼甩向说这话的路人。
怎么戳我肺管子?--
栖南拽着朝岸宁去了单独的一间休息室,让他在这里等着,工作人员来叫栖南,栖南让朝岸宁老老实实待着,半个小时之后他就能回来。
但栖南走了两步,担心他一转身朝岸宁又不见了,又快步折了回来,站在门口指着懒洋洋坐在沙上喝茶的朝岸宁。
“你……”
“南哥,怎么了?”
朝岸宁站起来走到门口,没等栖南说话,抬起手给栖南整理了一下西装衣领跟领带:“看看你,火气这么大,打我打的,衣领跟领带都歪了。”
栖南垂着眼,盯着朝岸宁长又有力的手指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依旧陌生的手指,晃得他有些眼晕。
等朝岸宁放下手,栖南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指着朝岸宁鼻子:“我很快就能结束,1o点钟有个采访,你想去看展就下楼看展,你想去餐厅就去餐厅,但是,你要是再敢跑再敢躲,我就把你腿打断,然后剁巴剁巴扔海里去,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小弟,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两个人挨的很近,朝岸宁一直看着栖南不停在动的唇瓣,喉结动了动说:“南哥我跟你一起吧,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好。”
栖南在嘉宾台上讲话,朝岸宁就站在人群里,这次他拿着手机光明正大录他南哥。
录完了栖南,朝岸宁又去看栖南的作品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