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可不能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
容悠笑意不达眼底:“你也配以死明鉴?区区一个寿数将尽,身患重病的人?”
文昌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着容悠:“莫要血口喷人,老夫身子骨硬朗的很!”
容悠轻而易举将人拽了回来,冷笑道:“身子硬朗?文大人敢让医官把平安脉吗?”
文昌刚想狡辩。
下一秒,容悠指出他的后背早已溃烂,心口处有着一层黑色的肉瘤。
文昌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
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去,沦为众人饭后攀谈的话题。
倒不如成为人手中的棋子,死前赌一把。
万一成功了,可就赚大了。
不仅名垂青史,还能让皇帝背负骂名,使得婚宴被终止。
容悠当众点出文昌阴暗的心思,接着问道:“我很好奇,幕后之人究竟许诺大人什么?才能让大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文昌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完了!全都完了!
先前不是说天机已被遮掩,此人掐算不到谋划的事情吗?
文昌万念俱灰,打算用头撞地的方式,了结自我。
这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他又不能说出幕后主使是谁。
因为他一旦说出来,后果很严重。
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也要跟他一同陪葬。
也就在此时,宣王动作敏捷的把人摁在地上。
成功制止了文昌的自残。
见此情形,皇帝大手一挥。
让侍卫将文昌带入客堂,好好查验对方身上是否如同容悠说的那般,有明显的痕迹。
如果有,那就证明此人存心陷害宣王和容悠。
同时,也证明此人背后的主使妄图用下作的小把戏挑战皇权。
礼部尚书身边站着的下官双腿打颤,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大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文昌那老家伙万一熬不住侍卫的严打,说出有关自家大人的事情,可怎么办啊?
众目睽睽下,哪怕下官身怀武艺,怀中又有暗器做保障。
但他也不敢保证能把大人平安带出去,前往京郊联系那几位大人合伙动政变。
比起紧张兮兮的下官,礼部尚书面上的神情显得尤为淡定。
等到他亲眼目睹文昌被人带进客房后,这才漫不经心偏过脑袋,看向后方佯装打扫礼堂碎片,收拾残局的下人。
下人领了礼部尚书的意思,摸了摸略显鼓囊的腰包,慢慢晃到了客房边角。
打开腰包,放飞三两只蜜蜂。
等到蜜蜂听从号令,飞进客房里。
下人摸了摸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随手一撕,丢在花坛里,就走了。
整个计划堪称天衣无缝,至少除了幕后黑手礼部尚书外,再无旁人现这边的情况。
等到一名侍卫一路小跑过来,说明文昌身上的情况没有丝毫的偏差。
屋里头顿时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众人侧头望去。
只见衣衫不整的文昌,双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青,口吐白沫地往外跑。
他一边跑的时候,嘴里似乎还念叨着小人,都是小人。
众人大惊失色。
文昌这是怎么了?怎么给他们的感觉像是中了毒?
待到容悠从繁缛的嫁衣里摸出银针,准备尝试刺激文昌的穴位,逼出毒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