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知听见响动转身对着傅菀青说话:“你回来了?我可以看看这把吉他吗?应该是吉他吧,看形状很像。”
“咯嗒——”玻璃水果盘放在桌面上的声音有些大,像是还带着些许傅菀青的个人情绪。
韩溪知看着傅菀青双手撑在桌面上低着头,情绪有些很不稳定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有些僵硬的转开了话题:“这水果看着很不错啊,我来尝一块。”
韩溪知上前用牙签挑起一块橙子,汁水丰盈香甜,韩溪知有些惊喜的再挑起一块往傅菀青嘴边塞:“来,尝一块。”
傅菀青撑着桌面的手微微伏起,黑色的衣袖衬托得皮肤愈加白皙,她手上淡色的筋脉都有些显眼,青色的血管微微凹凸,看着手部刚刚是用过力气的。
韩溪知眼底一沉,动作却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牙签挑着的橙子差一点就被晃到了地上去。
傅菀青嘴一张把橙子咬进了嘴里,松开了撑住桌面的力道,顺势往椅子上一坐:“我们继续吧。”
韩溪知难得失去了在补习时候的强势,喃喃的应了句,摊开了试卷给傅菀青讲解了起来。
这一整天傅菀青的情绪都不高,闷声闷气的,韩溪知也被感染到了,无声无息的结束了这天的补习。
傅菀青一结束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捂在被子里说:“你走吧,麻烦关一下门,谢了。”
过往
韩溪知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坐在客厅的唐宁见着韩溪知出来吆喝着让韩溪知来再吃点东西。
韩溪知端着唐宁递来的酸奶小口的吸着,斟酌了片刻:“唐姨,我今天在傅菀青房间里看见一把应该是吉他,用黑色的琴包裹着我也没看见,我提了一嘴后傅菀青的情绪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我是不是犯了她的什么忌讳啊?”
唐宁一听韩溪知的话身子也僵硬了片刻,缓了一会才脸色复杂的开口:“那确实是吧吉他。”
视线越过阳台飘到了远方,天际飞鸟滑翔而过,留下一声清脆空鸣。
云层聚聚散散,如一场盛大的宴席,引来无数宾客,却又在残羹冷炙之时哗然散场。
大地笼罩在一片阴沉之间,头顶的墨云将将压下,如天地将融,挤压着这片供给人类生存的家园。
傅菀青舔着小布丁,背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琴包,倚在车门边上,在闷热环境里小布丁融得更快了,在傅菀青来不及舔舐的地方悄然滑落,流到了还算稚嫩的手上。
“啊!”傅菀青叫唤了一声,顺势去舔手上的奶油,脑袋上却被拍了一巴掌。
“舔什么,不嫌脏啊,拿纸巾擦,别下嘴。”
傅恒递过来一张纸巾,但是傅菀青没接,笑嘻嘻的把手递到了傅恒面前:“爸,你帮我擦呗。”
傅恒无奈,抓着傅菀青的手给她擦着上面的奶油外加口水。
傅菀青舔了一口雪糕,浓厚的奶香在舌尖上绽放,冰冰凉凉的固装融化成了水状,驱散了傅菀青体内的燥热,傅菀青美滋滋的把头倚在了傅恒的肩膀上,用力的拱了拱,像一只求宠的猫儿。
“死丫头,别把奶油弄我身上,不然就要被你妈发现了。”傅恒骂骂咧咧的一挺肩,把傅菀青的头给顶了出去。
傅菀青趁机抽回了已经干净了的手,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把手上的小布丁给吃完了,手上的木棒光秃秃的,还附带着一层光亮的口水。
木棒被毫不留念的丢弃进了垃圾桶,傅菀青转头对着傅恒眨眨眼:“爸,我吃完了,我们走呗。”
傅恒曲起指节在傅菀青的头上轻轻的敲了敲:“傅菀青我可告诉你,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你妈,不然我没好果子吃你也别想有。”
傅菀青慢条斯理的从车的前梁那抽了张纸巾,慢悠悠的擦着嘴,动作优雅,就像是她在舞台上演奏时的模样:“爸,你指什么呀,我听不懂啊!”
傅恒爬上驾驶座,听到这句话嘿了声:“死丫头,你别给我装傻啊。”
傅菀青笑得裂开了嘴,有些控制不住形态的歪下了身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摊在副驾驶上。
“傅菀青,我可是很认真的跟你说啊,我要是没私房钱了,你看你妈给不给你买小布丁。”
傅菀青立马正了正身形,端坐在舒适的皮椅上:“那肯定不会告诉唐宁女士的,毕竟我们两是一伙的嘛,我一定会帮着你藏好我们两的小金库。”
傅恒气乐了:“什么我两的小金库,那是我的。”
“哎呀爸,你的钱不还是我的吗,子女享有父母的继承权,你的钱算到最后不还是我的嘛,没区别。”
傅恒冷笑一声:“这话你有种对着你妈说,看看她肯不肯把钱放你手里!”
傅菀青开始装聋作哑,撇开头看着外面的风景:“哎,爸,时间要到了,我们要走啦。”
傅恒瞪了傅菀青一眼,拉下了安全带扭开车钥匙:“系安全带,赶紧的。”
傅菀青哗啦的拉着安全带,咔嚓的卡住,嘴里啦啦啦的念叨着:“安全你我他,行车前一定要系好安全带,行车过程中请注意”
傅恒被傅菀青念叨烦了:“我要开车了,别说话了。”
傅菀青晃了晃大拇指:“哦,要注意行车安全喔,你的车上还坐着你的大宝贝呢。”
“我的大宝贝是你妈。”傅恒踩着离合,车缓缓开始震动。
“那我就不是你的宝贝了吗?”
“不是,你就是个逆女,我恨不得把你扫地出门呢。”
傅菀青生气了,鼓着腮帮双手环抱于自己身前,不再理会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