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着池塘里的几只鸭子,脸上都带着微笑。
燕绥不知道林越是怎么拍到这么近距离的照片的,他要给他加工资。
“问你话呢?”戚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想什么呢?”
“我想想。”燕绥说,对着烟灰缸抖了抖烟灰,“你跟花群在一起了?”
“嗯。”戚画说,“我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了国,怎么会再放他走。”
燕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唉,也不知道当初中了什么魔,就非他不可。”戚画自叹一口气。
是啊,当初中了什么魔,第一次遇到言央就忘不了人,他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感觉,身体软软的触感,以及散发出的甜甜味道,现在想起来依旧清晰。
日子不经混,也不经过,转眼便到了酷暑难耐的七月。
林越回了哈城,因为言央暂时不会离开缙云。
言央开了一家店,名字叫“晴见”,专门做中式点心。
燕绥想过这两个字的意思,没想出个所以然,也想过为什么要做中式点心,想来想去,也只是刚好擅长吧。
燕绥试图想从里面找出点跟他自己有关的东西,却是徒劳。
每个月,燕绥都会抽两三天时间去一趟缙云,隔着或长或短的公路望向那扇窗户,一望就是一整夜,偶尔隔着远远的距离或是人群看看言央,见他好好的,便觉心满意足。
两年过去,又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三月。
言央早已从荷花村搬到“晴见”楼上,他怕黑,天黑了不敢回去,只好搬家。
而励宸集团也有一则传言,真实性不论。
传言他们年纪轻轻,风流倜傥的燕总不行了,不是人不行了,是那方面不行了,不再光顾那些所谓的风月场所,每个月都得出去两三天,求医问药。
弄得那些想走点捷径的小老板,小年轻都唉声叹气,感叹时运不济。
“燕总,明天的会很重要,关于启风的项目……”
“你让我小叔做决定,别什么事都指望我。”燕绥打断陈秘书的话。
今天二十九号,他一个月零五天没看到言央了。
“他不在公司。”陈秘书说。
“……”
“他昨天去了新加坡。”
“几点。”燕绥问。
“明天上午九点,三号会议室。”
“知道了,订明天下午的机票。”
“好。”
别的豪门,大家是争着抢着做当家人,轮到他们燕家,两个叔辈儿,没一个靠谱的,全是享乐主义,有钱分就行。
“明天让燕茫茫参加会议。”燕绥说。
“好。”陈秘书应声。
燕茫茫是燕绥二叔的独子,今年刚硕士毕业,在公司实习,燕绥有意培养。
小叔一个女儿,在苏黎世读大学,回不回来都不一定,燕绥也没指望,他那妹妹燕炔,还在上高中,更是难得指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