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重庆的?”戚画捏着花群的身份证问。
“你有意见?”花群没好气的说,“你不认识字啊。”
“认识,认识,怪不得。”戚画说,完全无视书桌后正陷在悔不当初里的男人。
花群一把从戚画手里抽走自己的身份证,赠送白眼一个,自顾自的出了书房,往门口走去。
“那明天我们在机场登机口汇合。”戚画对燕绥说。
燕绥心不在焉地回了个“好”。
追出门去,花群正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呆呆的等电梯。
“今晚去我家住。”戚画说,不是征求意见,是邀请。
“不去。”花群一口拒绝。
“明天一早就走,商店都没开门,你总要换衣服吧?”戚画说,“海南现在应该也不冷,你穿这身也不合适。”
“你家卖衣服的?”花群没好气的问,把脸扭一边,心里的气还没散。
“差不多。”戚画说,笑笑的,“干嘛不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跟那个燕绥就是一伙的。”花群说,还是扭着脸。
“不是,我怎么跟他一伙了,这种事,怎么一伙?”戚画无语,人不看他,他就走到人脸的那一边看人。
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
“反正我去住酒店。”花群还是说。
“这里像样的酒店都有燕绥的份儿。”戚画说,专门刺激人,“你住酒店不是给他送钱吗,你乐意?”
“不乐意。”
“那不就得了。”
“我住不像样的。”
“……”
戚画无语,这人不仅辣,还倔得很。
一晃神的工夫,花群人就进了电梯,戚画赶紧用手挡了一下门,跟上。
一番审时度势,利弊分析外加连哄带骗,十五分钟后,戚画终于把这小倔种骗……噢,是带回了家。
下面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偷个懒,今天字数不够,没时间更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
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
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
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