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一张纸摆在书桌上,上面有燕绥跟言央的英文名,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这张纸叫结婚证。
他们在爱丁堡结婚了。
卧室里很暗,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映得言央光洁的身体温润如玉。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言央问,在黑暗里,声音轻柔。
“为什么?”燕绥赤身裸体跨坐在言央上方,声音低哑。
“因为我爱你,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没有理由。”言央说。
乌鸦像写字台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话,言央突然想到,就这样问了。
爱丽丝:疯帽子,我喜欢你。
疯帽子:为什么?
爱丽丝: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疯帽子:为什么乌鸦像写字?
爱丽丝:因为我喜欢你没有理由。
脖颈传来柔软温热触感,是燕绥的吻。
言央闭上眼睛,任黑暗把自己包裹,专心感受着燕绥的爱抚。
清晰又温柔。
细细密密的吻,每吻一处,言央感觉那里就像开出了一朵花。
“燕绥。”言央轻喘着,沙哑开口。
“我在。”燕绥抬头回应,眼神破碎。
缓缓睁开眼睛,月光映照下,言央看见燕绥嘴唇泛着迷离水光,性感得能要他的命。
……省略……
记性不好吗
在心醉神迷的交合里,言央已不知羞耻为何物。
纸张一角轻轻扬起,夜风微拂。
窗外清风朗月,屋内人间极乐。
大雾散去(正文完结)
六月。
浅夏。
早晨的哈城还有一些微凉。
言央脸蛋儿红红,像刚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
燕未未刚进卧室,吐着舌头哈着气,瞪着床中央隆起的一团,一张狗脸不知所谓。
燕未未已经是只大狗了,言央喜欢得不得了,每天从店里回来,不管多累,都会带着出去遛一圈,连带着燕绥一起。
家里的东西日渐多了起来,光是未未的就添了不少,也偶尔凌乱起来,燕绥却感觉越发温馨,有家味儿了。
如无必需,管家保姆早已不过来了,这个家,一人一狗,都听言央的,都受言央管。
抓着床单的修长手指握紧又松开,言央大口喘着气,像忍了很久。
被子被掀开,燕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像刚吃了蜜。
吃了蜜的燕绥吻上言央,暧昧开口,“甜不甜?”
看着上方英俊的脸,一张言央永远也看不腻的脸。
只微笑,不言语。
自从经过上次的草莓事件,燕绥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乐此不疲,花样无穷尽。
对肝癌复发的阴影随着每三个月的检查结果而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