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画走时跟他说过,有什么要说出来,不要不长嘴,他牢牢记着呢。
“因为……因为那天我太伤心。”言央轻声说,“那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燕绥用下巴在言央蓬松的卷发里磨蹭,是无言的悔不当初与心疼如绞。
“他陪我坐了摩天轮,我答应了他拍短剧。”言央接着说。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央央。”燕绥说。
“总不会有你坏。”言央小声咕哝。
“我……”
“我开玩笑,笨蛋。”言央笑,笑完眼神又黯淡下来,“是我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央央。”燕绥紧搂住人,心像小时候吃的威化饼干,只要一咬,便碎得七零八落。
“燕绥,阮裴对我很照顾,最重要的,是我跟你在一起了。”言央安慰。
“嗯,央央,幸好你拍了短剧。”燕绥自言自语似的说。
“嗯?”言央抬起头,不明所以。
“央央,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燕绥柔情地说。
“不知道。”言央回答。
回来后,言央不是没想过,他想,有可能是花群跟戚画说,戚画再跟燕绥说,也可能反过来,燕绥问戚画,戚画问花群。
也想过,或许是其他的途径,比如,有钱就行的途径。
“因为那部短剧,短剧里的你,在燕炔的同学间很受欢迎,她周末回来给我看,我才找到的阮裴,是他告诉我你在缙云的地址。”燕绥一五一十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言央直起身,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回燕炔过生日,他问人喜欢什么时,燕绥说“她喜欢你”。
怪不得燕炔跟他第一次见面时,说“真人更漂亮”,言央一直以为是燕绥给他看过自己的照片呢。
“央央,要是没有那部短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我试了很多办法,可怎样都找不到。”燕绥说,溺爱地亲一口言央的鼻尖。
“那你今天为什么生阮裴的气呀?”言央问,按道理,不是应该感谢人家嘛。
“我没生他气,是我吃醋了。”燕绥直截了当地说,“你看不出来吗?”
“我没看出来。”言央笑,“你吃他什么醋?”
“他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你还对他笑,除了我跟花群,你没对别人那样笑过,你们头还凑在一起,那么近。还有,他叫你央央。”燕绥控诉,虽然他还记起他当初跟阮裴说过,有什么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只能说,他倆遇见的时机不对。
“燕绥,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太霸道了。”言央吻住燕绥的唇,心里像装着一个盛夏,炙热,滚烫。
“央央,你是我的。”燕绥可怜巴巴的说。
“嗯,是你的,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言央永远是燕绥的。”言央笑,笑得灿烂。
燕绥“嗯”一声,铿锵有力。
“燕绥,阮裴跟我们不一样,他有深爱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言央轻快地说,“今天,我们凑在一起,就是在看他女儿的照片,刚六个月,胖嘟嘟的,真的好可爱。”
“真的吗?”燕绥乖乖地说,“那我不吃他醋了。”
温情片刻。
“燕绥,阮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言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