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墨哭笑不得,“罗警官,您别介意啊!”其实他也这么觉得,口香糖就算了,洗手液也有,是有点奇怪啊。
罗维笑着摇摇头,洗干净手,“没事。”
然后车门开了,文采尔从里面扔了一包抽纸过来。罗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笑着举着抽纸,对文采尔挥了挥,“谢谢了!”
文采尔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有些讨厌,赶紧关上了车门。
罗维低头笑了。
文远墨再三感谢,两个人才各自上了车,开车走了。
文远墨文采尔和苏沁谁也没将这个意外的插曲放在心上,可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当时认为是人生的插曲,没准以后会成为你人生的主题曲。
五年之后,文采尔站在监狱门口,迎接着即将出狱的李苏,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她仰头看着身边揽着自己双肩的男人,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低下头来,“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让你不要穿高跟鞋了。我又不嫌你矮。我车上有平底鞋,我去给你拿。”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去了车上拿鞋。
面对好闺蜜打趣的眼神,文采尔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她,文采尔,在遭遇那些不堪的往事之后,也能拥有幸福。
在那次见面之后,罗维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她拒绝过,回避过,可罗维依旧锲而不舍。文采尔最后没办法,将自己最不愿启齿的事也和罗维说了,可罗维非但没有介怀,反而安慰她,说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认识的人都说文采尔这是遇到真爱了。可文采尔还是不愿意。她知道,罗维是个好男人,自己也的确动心了,可是更因为如此,她更不愿意耽误罗维。为此,她甚至去了国外留学。出国前,她将罗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可罗维却坚持每个星期给她手写一封信,坚持了整整三年。
文采尔一开始并没有看,可是有那么一天,大雪纷飞,学校停课,文采尔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床上,她忽然觉得有些孤独,看着一抽屉的信,忽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些信,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看完了所有的信,泪脸满面。
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罗维的日常生活,今天办了什么案子,见了什么人。他每周末都会去监狱看望李苏,他说,阿姨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还立了功,减刑两年。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文采尔第一次诚恳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三年时间到了,文采尔回国了,刚下飞机,她就看到罗维捧着一束红灿灿的玫瑰等在那里,看到她,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可罗维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真心。
文采尔红着眼睛接受了那枚戒指。对于婚礼,她什么要求都没有,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婚礼可以在李苏出狱后举办。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希望妈妈可以见证她的幸福。
罗维当然没有意见。他苦苦追了四年,总算抱得美人归,哪里会计较这些。两个人水到渠成之后,领了证,只等着李苏出狱再举办婚礼。
罗维从车里拿了鞋,蹲在地上给文采尔换上了。
苏沁看了,心里有点羡慕,所谓爱情,原来是这样吗?
正想着,文远墨过来了,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喏,给你!”
苏沁有些无语了,她虽然快三十了,不年轻了,可也算不上人到中年,没必要保温杯泡枸杞吧!
文远墨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歪了,直接将保温杯塞到她手里,“你是不是忘了你大姨妈来了?”
苏沁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文远墨忍俊不禁,这些年,和苏沁接触的多了,知道她外表高冷,可骨子里却有些呆萌。“你啊,怎么这么糊涂!连这个都忘了。”然后顺手帮她拧开保温杯。
苏沁红着脸,喝了口水,温度正好的生姜红糖水。红糖的甜味夹杂着淡淡的辣味,正如苏沁现在的心情。
这几年,苏沁明显感觉,自己和文远墨之间的关系亲近了很多。可是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如果说他们不是情侣,可这几年,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如果说第一次是酒后乱性,可第二次第三次,之后的无数次呢?
可如果说他们是情侣,可文远墨从来没有告白过,也没有亲口承认她们的关系。两个人就这么暧昧的相处着。
文远墨看了看苏沁,“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苏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清文远墨的话。
“我是说,你来公司帮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文远墨盯着苏沁看到。
苏沁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她是愿意的,可是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暧昧不清,她就有些心烦意乱。
“你该不会学我姐一样,去当中学老师吧?那可不行!我妈年纪大了,这次出来,我不打算让我妈继续工作,我得让我妈享清福的。你不来帮我,我一个人可撑不住啊。”文远墨说道。
文远墨见苏沁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嫂子不也进公司帮你哥的忙了吗?再说了,二月春风年轻貌美的模特那么多,你不来盯着,你能放心?”
苏沁猛地抬起头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文远墨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眼神柔和,笑着揉了揉苏沁的头,“咱们的婚礼和姐姐一起办吧,蜜月你想去哪?瑞士怎么样?你不是喜欢滑雪吗?”
苏沁泪流满面,“你不是说公司事情忙吗?你还有时间度蜜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