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忍不住为自己愁,他忽然想到奕炀是警察,这是一个光荣又吃香的职业,不用刻意找对象,有的是对象来找他。
乐言忽然决定好了,“不管多远,我一定要有工作!”
“你疯了?”奕炀抬手摸一摸他的额头。
“我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胡话?”奕炀收回手,“你还小,结不结婚的事儿别想,二十来岁先自由自在地玩。”他捡起兔子的勺,让他握着继续吃饭,“说回刚才那件事,你不是想去江北市动物园吗?先不管你能不能面试上,我在那边有套房子,以前我爸妈留下的,那房子有小院子,你可以种种花养养鱼,关键离动物园近。”
“什么意思?”
“我最近因为工作原因,大概都要住在那边,你一个人不是怕吗?所以我就问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过去住。”
“我可以吗?”乐言眼睛都亮了,侧脸过去盯着奕炀,“你是说我以后都可以和你住在一起?”
“你以后都想?”
“我想,每天都想!奕炀,我特别想和你住在一起,”乐言真挚地表达完才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一点不矜持,于是补充了一句:“等以后你娶老婆了,我就不和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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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警官:是谁教这只兔子张口闭口老婆女朋友的???
第27章为什么不可以牵手?
晚饭吃饱要散步,这是兔子雷打不动的安排。
落地窗外的天还亮着,剩余一点淡粉的晚霞夹缝在云中,还有几块松松软软悬在半空的云,各有形状。
乐言两腿跪在沙上,下巴枕着沙靠背清点云的数量,没几分钟掏出脖颈上挂的兔子陶瓷口哨,抿在唇上虚虚地吹。
他等奕炀收拾厨房出来一起下楼散步消食。
奕警官关上水龙头才听到这几声动静,迈步退出来往客厅看了一眼,说:“你回家穿件外套,穿好咱们就下楼。”
乐言立刻回家拿外套。奕炀则出来找纸擦手,期间甚至回了几条微信消息,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也不见乐言回来。敞开的门隐约听得走廊传来‘哐当’一声,他的心也跟着咯噔。
这边,乐言被窗帘困住了,窗帘架子掉下来的瞬间,他下意识伸手去接,不知怎么扛在了肩上,整个人闷不吭声愣在原地,除了开头的‘哎哟’再没出过其他声儿。
奕炀进门就看到这么高危的一幕,兔子高高站在沙靠背,两腿在抖,肩上压着窗帘的拉杆。
不知窗帘怎么散架的,他先把人救下来,见脑袋上的耳朵没吓出来,应该没大事儿。
拉杆挂着两大块窗帘,挺沉。奕炀挪了靠在地上,把兔子从沙上带下来,“是想不开,还是心血来潮拆家玩儿?”
一边打趣,一边检查乐言身上有没有受伤。拉开T恤宽松的后领,脖颈有一块被砸红了,和其余雪白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在没有破皮,就怕砸到骨头,他伸手过去揉了揉,问兔子疼不疼。
乐言摇头,“奕炀,那个是不是摄像头?”他抬手指绿植背后一个拳头大的白色盒子,先是疑惑,接着肯定道:“那就是摄像头…还在亮红光…”
兔子的声音明显颤抖,把手缩了回来,忧心忡忡道:“有人进我家装了摄像头,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装一个摄像头?”
这个问题奕警官非常有言权,他放摄像头的时候特意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现,况且这些绿植挨着墙上的书柜,小东西摆得多,一个摄像头很不起眼。
他没料到这只兔子这么敏感……
“乐乐,你先别紧张,听我跟你解释,”他摸出手机调出乐言家客厅的监控画面给他看,“这个摄像头是我帮你装的,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我平时忙,想知道你回没回家,安不安全,打开手机看一眼就知道了……”
奕警官说到这儿,自己都听皱了眉,怎么有点儿……猥琐?
乐言还在认真地听,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奕炀。
奕炀于是硬着头皮接着说:“其实是这样的,咱们不是要搬去那个院子里住吗?这里就空出来了,你肯定很珍惜你房子里的一草一木对不对?但如果搬去那边就不能经常回来,如果有个摄像头的话,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就是你的花草枯了都能及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