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后无意中拿出来使用,被懂行的人认出才知道,沈晓棠的这代药材已经远了他给的一百元钱。
而沈晓棠见义勇为的事迹恰好被一个记者看到,随后就登上了报纸,京市的市民纷纷夸赞她心灵手巧,聪敏果断。
后来媒体又对沈晓棠进行了进一步爆料,众人知道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并且成绩优异,既是班长又是校学生会的小组长,对她也是更加佩服了。
很多开药铺的大夫都私下找到沈晓棠,想收她做学徒,等她读完高中以后到他们药店里帮工。
虽然沈晓棠并不太想成为焦点人物,但这至少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药铺老板们不敢再对她恶意压价了。
之前那家恶意压价的药铺,药铺老板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她一走过去,他就躲到柜台后面,恨不得直接帘子一拉,来一个“人间蒸”。
此时他正在给一位头斑白、脸色蜡黄的老人看诊,沈晓棠在旁边一听,他给这老人的诊断是风寒的病,开的是驱寒的药方。
老人不停地咳嗽:“咳咳,大夫,我按你这药方吃了一个月了,为什么我这感冒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老板却大笔一挥,继续在药房上写字,满脸的不以为然。
“这感冒本来就需要长期调理,反正我给你开的没有烈性药,你慢慢喝就行。”
沈晓棠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悄悄跟在老人身后,等离开药铺一段距离,她拦在老人跟前。
“爷爷您好,您是得了感冒很久都没好对吗?”
“你怎么知道……”老人点点头,看了沈晓棠一眼,大吃一惊,“你、你是,上次救人上报纸的那个姑娘?”
沈晓棠笑了笑:“是我,我来给您看看吧。”
沈晓棠把老人扶到了一条长椅上,开始为老人把脉。
老人的脉象虚浮,但和风寒感冒的浮紧脉不同,老人的脉搏跳动非常快。
沈晓棠神色一凝,这明明是风热的症状!
她连忙开口:“爷爷,您这根本不是风寒感冒,而是风热感冒!”
老人显然没搞懂风寒和风热的区别,愣了一下。
“姑娘,这、这,都是感冒,什么风寒风热的,有什么区别吗?”
沈晓棠问:“爷爷,您这个月,具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唔……”老人皱眉,仔细回想了一番,“一开始觉得嗓子很疼,咳嗽了好几天,没有在意,直到十号晚上忽然高烧了,打了一针退烧针,退烧了身体还是虚虚的,就到这个药铺里看。结果吃了好久的药,现在身体还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沈晓棠循循善诱:“您是不是觉得痰黄而且黏,小便颜色也黄,但是不太怕冷?”
老人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沈晓棠又让老人伸出舌头,一看他的舌苔是黄的。
“舌苔黄,是肝火旺导致的。肝火旺,就会引起风热。爷爷,你吃的药,都是治疗风寒感冒的,得了风寒的话,您会比较怕冷,而且嗓子没有风热这么难受。”
老人焦急地左右跺脚,最后恍然大悟:“啊呀,我被一个庸医给骗啦!得亏姑娘你懂得看病。姑娘,那我现在该怎么治啊?”
沈晓棠把药铺老板开的药方拿走,然后给老人另外写了一张药方。
“这是治风热感冒的药,您照着这个再去抓一副试试,一两服下去就能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