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延朝却看不下去钟乐被欺负了,甚至想抱他,想亲他。
他这才开窍,想跟钟乐谈恋爱。
但傅延朝又觉得,凭什么他要跟钟乐告白,不过是新鲜感,玩一玩而已。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傅延朝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到手。
他觉得钟乐也一样,没什么区别,想要到手就能到手。
他一开始确实没把钟乐当成另一半照顾,不过是满足欲望罢了,等新鲜劲过了就好。
但傅延朝太自负了。
钟乐不喜欢他,甚至恨他。
世上没有后悔药,许多错事,哪怕之后再竭力弥补,也是无用。
钟乐抑郁症割腕后。
傅延朝车祸重生,他这次改了,从相遇开始,全改了。
但重生后的钟乐,仍不原谅他。
“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被钟乐从家里推出来后,傅延朝浑浑噩噩,这句话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站在钟乐家楼下,宛如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傅延朝感到迷茫,重生后的他一颗心都围着钟乐在转。
学习生活,未来规划,钟乐都占有最重要的部分。
但现在钟乐跟他分手了,傅延朝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回到半月前,还跟钟乐一起住的温馨小家里。
窗户上挂着的风铃依旧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阳台上一起精心选购的绿植,因为这半个月来无人照看,在盛夏中缺水是致命的。
除了那盆从钟乐家搬来的,叫小圆的仙人球还活着,其他的叶子都干枯了。
家里的陈设几乎都在,连小满的猫爬架都在,但毫无生机,寂静得可怕。
洗漱台上那一对印有猫和老鼠的漱口杯还有拖鞋,都还保持着钟乐离开时的模样。
傅延朝回到卧室里,无力地坐在床上,他手里抱着钟乐平日里睡的枕头,上面早就没有主人的气息。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失神的傅延朝才听见。
他接起电话,一时间竟不出声音,过大的刺激让他声带周围的肌肉变得紧张。
手机另一端的顾堇还愉悦道:“傅延朝,我从国外回来了!哇,旅游开心是开心,就是太他娘的累了,东西也难吃得要死,还好你没有出国,那白人饭简直不是给人吃的。”
顾堇摘下墨镜,薅了一把染成骚包金黄色的头,“带上钟乐出来陪我吃饭!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喂?!”
“傅延朝?!你倒是说话啊?!”
顾堇疑惑嘟囔,“咦?是机场信号不好吗?!”
他挂断电话,很快又打了一个过来,傅延朝深呼吸后,却也只能出简单的音节。
“喂。”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顾堇问道:“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