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朝本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想问他“准备帮自己什么?是用嘴,还是用手。”
结果钟乐这么一咳,他这骚话也说不出口了,倒是温柔给他拍背顺气,随后又将一早就倒在杯子里的温水递给他喝。
钟乐坐在床上,傅延朝面对面站在床边,守着他喝过水后,又将温度计拿出来重新给他量体温。
钟乐很乖,傅延朝递水他就喝,让量体温他也乖乖抬手。
他因为感冒而声音沙哑,“你不出国啊?”
傅延朝笑着反问他:“你在国内,我出去做什么?”
钟乐听后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出去,或者有其他自己的想法,我都尊重你的。”
傅延朝很快回答,“我的想法就是跟你在一起。”
他微微弯腰道:“上次是谁还哭着说,以后要跟我以前上大学?”
提起之前的事,钟乐觉得怪难为情,他不看傅延朝了,抓起被子闷声道:“我,我要睡了。”
傅延朝当真在钟乐家住下了,他回别墅那边收了些衣服就回钟乐家了,代初荷作为母亲,难免心疼儿子,让司机老陈带话给傅延朝。
傅延朝压根儿不理睬,收拾好东西让对方转告他妈,“告诉她不用担心。”
他回到钟乐家,本想周一就去学校,结果他感冒好了,钟乐却反反复复烧,迟迟不好。
傅延朝觉得吃药没用,想带他去医院做检查打吊瓶,结果钟乐说什么都不肯。
傅延朝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钟乐的存款并不多,他是不愿傅延朝过自己当初拮据的生活,他对傅延朝倒是大方,但面对自己不愿浪费一分钱。
他倔得很,不肯去医院。
前几日的分别,又加上钟乐病恹恹的模样,傅延朝实在很难对他态度强硬。
周天下午钟乐再次烧时,傅延朝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带他去医院,钟乐缩在沙上,环抱着膝盖摇头说不去。
傅延朝皱着眉头,稍严厉了些,“病了不去医院,使什么性子?”
其实听起来算不上在凶,但或许是因为生病让人心理更加脆弱,抑或者是因为前几日的分开,仍让人心有余悸。
钟乐事后想来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当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突然眼眶就红了,用低哑的声音反驳傅延朝,“我并没有。”
那语气那眼神,傅延朝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最后医院没有去成,吃过一次退烧药后,钟乐又暂时得到缓解。
周一的时候,傅延朝给钟乐请了一天假。
尽管钟乐很嘴硬,说自己已经好了,但傅延朝却假装没听见。
万般小心照顾着,他连鞋袜傅延朝都是亲自给他穿,好在没有再烧。
周二两人一同上学时,不光同学,连班主任也很震惊。
傅延朝这样的家庭背景,哪怕秦老师是班主任,很多事他也管不了,傅延朝停课那一周,他不是没打过电话去询问情况,但被告诫,“秦老师,我们家的事,自己会做主,有这闲心管管其他学生吧。”
两人一同出现,什么停课,什么留学,什么钟乐被玩过后甩了的谣言,不攻自破。
但新的谣言又冒了起来,但好歹顾及着傅延朝的威压,没人敢像对待钟乐那样,故意跑当事人面前来问。
但其实傅延朝跟钟乐对这些事都不太在乎,午饭晚饭两人一起去吃食堂,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落差。
倒是傅延朝担心他营养不良,晚上回去还专门给钟乐做了点夜宵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