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锁定目标的猎人,一往直前。
状态松弛,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鸭血粉丝汤店在是市中心的一个小巷子里。
当年临江市拆迁,店附近的两片区都划进了拆迁范围,只有这条巷子没有,当
地的老临江人都怨声载道。
这儿像是一道裂痕,钉在日新月异滔滔发展的临江。
巷子口过窄,两人只能步行进去。
池宴找了个差不多的地儿把车停好。
市中心,限速,就这样池宴还能把车子开得跟过山车似的。
林稚晚现在只想逃。
她飞快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一脚迈出去。
“轰——”
天边响了一声闷雷,顷刻间,暴雨如注。
周围都是抱头四散且不忘低声咒骂的人群,车窗片刻之间模糊成一片。
林稚晚讪讪地收回脚。
“下雨了……”
“我没伞,”她询问道:“你有吗?”
池宴:“没有。”
“那怎么办?”
一想到要和池宴在密闭空间里独处,就很窒息。
池宴对这天气习以为常,修长的指节轻轻叩着方向盘,轻飘飘吐出一个字:“等。”
“……”
救命。
她是道德感比较高的人,那天因为池宴的撩拨,梦里跟了不确定是不是他的男人春宵一度,这种感觉宛若出轨。
即便是双方并没对彼此有任何束缚。
今天又上错了车还理直气壮,完全是社死标配。
池宴发现了她有点儿不正常,特意放低座椅靠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似乎笃定她会尴尬到原地爆炸。
林稚晚:“……”
更尴尬了。
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没话找话。
“最近累吗?”她问。
问完又觉得关心过分。
池宴微微扬了扬眉:“不累,还有时间开网约车。”
“……”
又来。
林稚晚
只好换了话题:“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宴:”?“
他都回来一周多了,现在关心也太不及时。
林稚晚本来是想顺着这个问题打听打听她那些昂贵且保存条件都有限制的衣服现在都运输到哪了,该不会还在太太平洋上飘着吧。
可话到了嘴边,也发现不合适,换了个关心方向:“蛋挞呢?”
这下,池宴皱了下眉。
想到池宴可能根本记不得蛋挞,她换了个直白的说法:“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