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声的声音低哑,“你想勾引我么?”
程子争眸色慌乱,把脑袋撤后了些,道:“我才没有。”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一天到晚怀疑我勾引你。”
闻柏声低笑了声,“乖乖,你嘴硬的样子好可爱,特别——”他定定地看着程子争,特意保留了后面几个字没有说。
程子争被他吊起了兴趣,“特别什么?”
闻柏声伏在他的耳边,轻声把三个字吐了出来,“欠收拾。”
“你!”程子争的腰瞬间直了,“你胡说八道什——”
剩下的半句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脑袋被人扣住了,闻柏声低头吻了过来。
程子争的眼睛很红,他靠着床头,闻柏声单手按在床头靠垫上,两条腿跪在他的身侧。
“你别这样看着我。”程子争侧了避开了闻柏声的目光,声音带了点鼻音,听上去闷闷的。
闻柏声的眸色漆黑,慢条斯理道:“嗯?为什么不能这样看着你?”
修长有力的手按在袜带缠住的地方,青筋凸起,不轻不重地按着内侧的皮肤,这里一周前还有他的牙印,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需要他重新补上一个更深的。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弄得程子争有点痒,他下意识竖起膝盖,但是被闻柏声的腿顶开了。
闻柏声的声音低哑,“自己可以掀起来吗?”
程子争比喝了酒还要醉,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什么掀起来?”
“要我帮你么?”闻柏声的目光暗了暗,攥住了程子争的裙摆。
程子争咬了咬牙,伸手夺走他手里的裙摆,“我、我自己可以。”
他本来就皮肤白,单薄的衣料让这份雪白增添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内裤的样式是低腰绑带可解类型的,腰的两边系了两个可爱的蝴蝶结。
闻柏声的呼吸滞了一秒。
见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程子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内心响起了打鼓的声音,“是不是……不好看?”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落在闻柏声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好看。”闻柏声滚了滚喉结,伸手解下一侧的蝴蝶结,声音哑极了。
“乖乖天下第一好看。”
房间里响起了模糊的声音。
程子争紧闭着双眼,眼尾沟处湿润通红,他的脑袋抵着身后的床头垫,退无可退。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要死了,急需抓住最一根救命稻草。
“闻……闻哥……”他松开手里的裙摆,泛红的指尖紧紧地抠着床单,单薄的蕾丝裙边缓慢落下,盖住了闻柏声的脑袋。
过了一会,裙子脏了。
闻柏声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眸色深沉,宛如刚研磨好的墨汁,里面翻滚着不同的情绪。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抬手擦掉唇边的水渍。
“喜欢么?”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哑。
“……嗯。”程子争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单字。
他现在只想挡住脸不想让闻柏声看到他这个样子。
怎么又哭了,好丢人。
闻柏声轻笑,低头凑近程子争的嘴唇,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乖乖,看在我今晚这么乖的份上,我等一下过分一点可以么?”
程子争睁开眼睛,从喉咙里闷出很小声的回应,“随……随便你。”
随便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闻柏声笑了,“老婆你真好。”
他把裙摆重新塞回程子争的手里,“老婆拿好了。”
“什么时候能够脱下来?”程子争蔫巴巴道。
“不急。”
闻柏声突然有些遗憾。
可惜裙子太短了,不能让程子争咬住裙摆,不然呜咽一次松口就多做一次。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程子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闻柏声这个败家玩意,好好的裙子只穿了一次就被他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