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建一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欢快地向路念真招手,“念真啊,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饭喽。”
看着晨报的雷烈,左右看看,一脸牙痛表情,仅仅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该死的玄建一,听他这副语气,仿佛他是这家里的主人一样。
路念真挑挑眉毛,对着玄建一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玄建一身边,“哦,你也在啊。”
“呵呵,是啊,念真啊,昨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咳咳!”雷烈使劲咳嗽。
玄建一舔舔舌尖,继续不懈地问,“念真啊,见到我你是不是非常开心呢?”
路念真看了一眼过分热情的玄建一,只是淡笑一丝,什么也没有说,拿起土司面包就吃。
“念真啊,告诉你一个让你吃惊的好消息哦,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搬到这里住了,从今往后,我们就同居喽!”
“咳咳……”这下子惊到了路念真,她呛得咳嗽起来。妈呀,什么叫做同居啊。
雷烈气呼呼地扔掉报纸,不悦地说,“什么同居啊,说话说清楚,不该简略的地方不能简略,是同样居住在一所房子里,什么同居啊,你想得真是美。”
路念真撇撇嘴,天哪,这都是什么混乱的情况啊,雷烈,丁典典,又多出来一个热情过头的玄建一……路念真吐出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玄总啊,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外,听到你也住在这里的消息,我高兴得想哭。”
“呵呵,高兴吧……什么、什么?高兴得想哭?”
玄建一一脸吃瘪的表情。
“噗……哈哈哈……”雷烈这下子高兴极了,敞怀大笑。
啦啦啦,人家路念真见到你,根本就不高兴!让你玄建一瞎热火啊,这叫做剃头挑子一头热!
叮铃铃……路念真手机铃声响了。
路念真放下牛奶,去房里接听手机,这个空隙,雷烈和玄建一用目光厮杀着。
“哦,晓游啊……你说什么!大姐怎么了?天哪!她现在在哪里呢?你别急,别急啊!我这就赶过去!”
路念真惊恐的走调的声音,惊得餐桌前两个男人都目瞪口呆。
再去看路念真,她满脸苍白,双目惊慌,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雷烈腾地站了起来。
、卸去伪装
雷烈跑过去,抱住路念真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有听到说你大姐?你大姐怎么了?”
路念真嘴唇禁不住地哆嗦着,脸色像纸一样白,“我大姐……我大姐要自杀,现在站在天南大桥上……”
玄建一还没有抓住重点,敲着雷烈的宽阔脊背,埋怨着,“阿烈,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啦,你干嘛要抱着人家念真的肩膀……”
雷烈拥紧了路念真的腰就向外走,“别怕,我们这就赶过去。”
“喂……阿烈!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不让你抱着肩膀,你怎么又改成腰了呢?腰更不行的啦!”
玄建一气得跺着脚,直到雷烈的汽车发动引擎,像是离弦之箭冲出去好远,他才恍然大悟,“慢着慢着……刚刚念真说什么?她、她、她大姐?自杀?天南大桥?”(⊙_⊙)玄建一猛拍自己脑瓜,“喂!等等我啊!我才是路家的准女婿,这种表现机会应该是我冲在前面的啊!雷烈,你这个小人!你敢抢我的表现机会!”
抓了休闲外套,玄建一也冲了出去。
揉着眼睛,一头鸡窝头的丁典典同学,睡眼朦胧地走下旋梯,左看看,右看看,再眨巴下眼睛,“咦?怎么都没有人哦?我表哥呢?他那个妈妈级别的特助呢?”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她撅嘴思索,“哎呀,我昨天到底有没有和表哥煮成熟饭呢?怎么后面重点部分都想不起来了呢?”
管家很客气地笑问着丁典典,“丁小姐,您还想吃些什么,我让佣人给您去准备……诶?丁小姐?您还没有吃饭呢,怎么又往楼上去?”
丁典典风一样往楼上冲,大言不惭地叫着,“我要去看看我床单上有没有落红!”
“落、落红?”(⊙o⊙)…一群乌鸦从管家头上飞过。
这位表小姐好豪爽。
雷烈几辆汽车以120的速度疾驰在沿海公路上。
路念真紧张地给大姐路念薇拨过去,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
“为什么不接呢?大姐啊,你倒是快点接听啊!大姐求求你了,接啊!”
还是没有人接听。
眼泪那才啪啪地落下来,路念真头靠在汽车玻璃上,无声地落泪。
雷烈舔舔舌头,他从来不会安慰女人,也从来不懂得去讨好女人,看到路念真那么悲伤的落泪,他有些手足无措,很冲地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你再哭、再哭……再哭我可就吻你了!”
额额……(⊙o⊙)…前面副驾驶的a4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劝人的鬼话?老板也太冷笑话了吧。
果然,路念真恨恨地白瞪了一眼雷烈,把脸扭向了窗外。
刷刷的,景物在快速地向后倒流。
汽车开得好快。可是大姐,我傻傻的大姐啊,求你等等我,求你不要那么轻率地结束你的生命,求你振作一些,求你……
雷烈叹口气,也觉出来自己劝人的笨拙,“路念真,这不像你,一点都不像你,你不是那种女超人一样的坚强吗?你都敢打我雷大总裁,你还有什么害怕的?你大姐不是还没有跳海吗?”
“你懂什么!你这个脑袋里只剩下金钱的白痴动物!你懂什么家庭亲情?你懂叫做关心别人胜过自己吗?她是我大姐啊,是我一起长大的大姐!我自己受到多少委屈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看着我的亲人受委屈!我能不怕吗?我当然害怕失去自己的亲人了!我大姐那么胆怯的一个人,从小就是受气包,嫁了人又要受老公、婆婆的气,她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绝境,她才不想活了,她心里要有多苦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