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逍是去他房间搞的。
秦文萱也略微调整了一下,并且
这个简单,顾莞顺手给她讲解了关窍,以后她可以自己来了。
这么多人,她有时候会很不方便的,目前肯定得紧着谢辞,其他人就得针对自己自行学习一下。
这么一学一教,一晚上就过去了,第二天天不亮,谢辞顾莞秦瑛拿上陈九郎的调令,谢辞是陈九郎陈琅,顾莞秦瑛则充作卫兵。
本朝风气开放,军中倒没那么忌讳女的,毕竟开国的时候,还有太平公主率领的太平军,是太。祖麾下一支很有力的部队。
只不过由于伪装的原因,秦瑛也伪装成男卫兵了。
谢辞带着她们俩,以及七八个陈晏已经准备好的卫兵及副尉,前往云州大营报到。
至于张青郑应,等过段时间再慢慢安排,毕竟一下子进太多,暴露系数也随之升高。
……
他们一进云州大营,几乎是马上就感受到了一种芒针在背的窥视感。
不止一处,细觅无痕迹,但却一直若有似无,无处不在一般,在报到领了校尉腰牌之后,并且和一个表兄一起去拜见了“父亲”陈晏之后,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三人的脊梁肌肉,不禁绷紧了起来。
谢辞垂目,注视着手中这枚古铜色的云州校尉身份牌,如果顺利,这将是他的一个新起点。
他最终,如父兄一般,成为了一名北军军人!
谢辞微微闭目,慢慢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三人若无其事,仿若不觉,如常一般接受完云州军务,顾莞有点
捏了一把汗,但好在陈晏和陈琅已经提前说过一遍,而谢辞仿佛骨子里就带着军魂,他第一次上手,自然自若,没出半点纰漏。
这般过了一天,晚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三人都忍不住长长呼了一口气。
是夜,秦瑛在外轮值守卫,她现在是近卫嘛。
而顾莞,则被谢辞打开房门,她悄悄钻进去。
这一路上,谢辞都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经常同居一室,他很郁闷,但进了大营之后,这光景居然又回来了。
虽然一个睡床,一个在床头另一侧撑了个布质的行军床,但谢辞心里却欢喜异常。
月光幽幽洒在营房半旧的窗纱上,谢辞支起一点身,“莞娘,你今天累不累?”
“是有一点。”
顾莞正在那边床活动手脚呢,月光如水,她声音清脆轻快,带着一种隽爽。
谢辞小心躺回去,他听到她的呼吸声,这屋子里,也带着她呼吸的气息。
两人虽然一人一床,但他们呼吸在同一个空间里。
谢辞今天也很累,这是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疲惫,但他此时此刻,却觉得很开心,一种欢喜像泉水般汩汩涌出,转眼将这种精神上的疲劳压下,慢慢消弭并取代它了。
谢辞这是第一次心动。
少年情愫萌动的奇妙滋味,为他干涩苦辛的人生注入了很多很多东西,他开始真正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了。
虽然有苦有恨,但真的,他拥有了甜。
这是一种单纯而奇妙的
甜蜜,只需要和她这么静静独处一室,就那么悄然满溢一颗少年心。
“阿辞!”
她又喊他阿辞了!谢辞立马一骨碌翻身爬起来,银白的月光如霜皎洁,洒在两人的床前,顾莞头发有点蓬松,几缕耸起,让她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青稚可爱。
“怎么啦?”
顾莞一个骨碌趴在床头,悄悄把脸探过来,她眼睛转了一下,悄声说:“我想啊,这样千日防贼总不是事儿。”
“要不,咱们引蛇出洞,先发制人?”
哎妈呀,天知道对方有多少细作和眼线啊,不搞定他们,吃饭都吃不安稳啊,甭提和幕后黑手怎么怎么样了!
她一双杏仁大眼映着月光,在黑暗里,有点像狸猫,熠熠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