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渊连忙大手一揽,将其带上马匹,回头向军寨跑去。
而被隔开的士卒还不知道生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退!”
唐士渊朝后高声喊道。
这些人方才恍然,连连向火幕后退去。
可少不得几个腿脚慢的,落入妖兵手中,做成了一摊烂泥血肉。
黄巾力士通有灵慧,结成一道‘人墙’拦在火幕之前。
一时之间,妖不敢进,人不敢冲。
竟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感。
唐士渊将张缘洞扶上了高台,几个牙将连忙接住。
唐士渊把两手搓热,在他脸上七窍抹按了一番,拂了拂背顺气。
张缘洞缓了呼吸,只觉脑子昏,要卧不卧的坐直起来。
苏承津连忙下了鼓楼,近上前问候。
张缘洞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无事。
唐士渊看着两方对垒的大军,拧眉咬牙,说道:
“就是天降下这等神兵,也还两相没奈何!这等,他拿不下我们,我们攻不破他们,最是恼人!”
张缘洞直起身子,看了看天上的争斗。
刘天君木像残败,彭冠南占据上风,约莫百合之内,就得见高低了。
而那两龙相争,则是看头还长。
因三爪金龙源于老皇帝,寿算本就不多,气势略衰,又在他方地界之上,威风渐少。
而那煞龙源于赵全忠,正值壮年,气数深厚,只是一州之地不得伸展,故此两相争执,难分高低。
张缘洞体内三十六窍穴重新凝聚一些法力,脸色微微好看了些。
“真人,好像能灭杀妖兵的,只有那身穿符甲,手执法刀的士卒和黄巾力士,咱们这些士卒终究有些力乏。”
苏承津皱眉说道:
“若是尽我这数万军士,保住那符甲士卒和黄巾力士,容他们在内圈厮杀,可否?”
张缘洞摇了摇头。
“妖兵众多,不可行。”
“那该如何是好?这般僵持,终究不是个办法!”
张缘洞摇头叹息,道:
“可惜,监正大人未曾传过来,不然,凭他的斩龙禁气之术,早就斩却那只煞龙了。”
苏承津闻言,连忙问道:
“若是斩了,该是如何?”
“届时妖兵无气可倚,自然归化寻常,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张缘洞忽然眉头一扬,想出一个办法来。
“苏将军,我曾望见那赵全忠被绑缚在城楼之上,咱们不是有火炮吗,抬出来轰他娘的!”
“虽说彭冠南夺了他的龙气,但是终究以他为本,若他身死,煞龙必然生乱,届时金龙乘胜追击,岂不是解了当前的窘迫?”
苏承津闻言,大声叹道:
“火器早被水潮了,如何用的啊?”
张缘洞向后一靠,苦笑道:
“这般,这般是没法了。”
唐士渊则是在一旁沉吟,少时问道:
“真人说那黑龙终究不离赵贼,若我指名道姓骂那赵贼,使他心神生乱,可否影响到那只黑龙?”
“按理来说,也有用,但那赵全忠非是常人,如今又是心灰意冷,对外事充耳不闻,怎能因口舌生乱?”
“若是阵前斩杀他至亲之人。。。。。”
张缘洞两眼一睁:“你。。。。。你们。。。。。。”
苏承津见此,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禅灵真人,现在我也不瞒你了,那监场之中囚的就是那赵贼生母!”
“祭旗之时,天生异象,斩她不得,陛下只得让她尽个效用,遂叫我把她监在军中,待对阵之时拉出,用以乱贼人阵势。”
“昔时点将台上,我看出真人意怀慈悲,若先告知真人,又恐你生出他心放了这老妇离去,故此未曾说出。”
“今天如此,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