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求大阿哥救救我们家阿哥。二阿哥不知为何触怒了皇上,现在正在乾清宫外跪着呢。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是二阿哥身体壮,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胤褆身旁的小太监都快急疯了,他来时主子都在外面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嘴唇都冻紫了。
听到胤褆被罚跪,成祜顾不上细问抬腿就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他的贴身太监见此赶忙拿上毛皮大氅跟了上去。
“通知太子了吗?”
“回大阿哥,小欣子已经往毓庆宫去了。”小太监一边抹泪一边回答着成祜的问题。
见已经有人去找胤礽,成祜便闷着头朝乾清宫赶去。刚一踏入乾清宫,映入眼帘的便是胤褆那跪的笔直的身影。看到只着常服跪在冷硬地板上的胤褆,成祜抬腿便给了小太监一脚,“皇上让二阿哥跪着,你就让他这样光秃秃的跪着,也不知道拿个垫子披件衣服?!”
“大哥莫要动怒,是保清不让他们管的。”嘴唇已经冻紫了的胤褆哆哆嗦嗦地为下人解释着,看着成祜那明显是在屋内穿的常服,他不由心生愧疚,“保清又让大哥操心了。”
“行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匆匆赶来的胤礽看着胤褆的样子又急又心疼。皇阿玛对他们的惩罚最严厉的不过是禁足抄书而已,像胤褆这样直接让跪在殿外的,已是十分严重了。
知道自己越快将事情说清楚,成祜和胤礽就会少陪着自己受一会罪的胤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听完事情的经过,刚刚踹了一脚小太监的成祜又觉得自己脚痒起来,他提腿便给了胤褆一脚,“糊涂!曾祖母新丧刚月余,你就提婚事,你是不想活了吗?!”
“二哥,看看这事让你给办的?!”胤礽也很是无语,这原本是为皇阿玛排忧的一件好事,却被他给弄成了添堵。
终于反应过自己错在哪里的胤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刚刚只想着顺了额娘的意之后便可以带兵打仗了,将其他的事情全部都给抛在了脑后,就连太皇太后新丧竟然也忘记了,“大哥,太子,我。。。。。。”
看着胤褆手足无措的样子,成祜和胤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太子,大阿哥,皇上正等着呢。”见兄弟三个叙完话,一直等在一旁的梁九功走了过来。
“儿臣参见皇阿玛。”成祜和胤礽双双行礼请安。
康熙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奏折,也不叫起。他刚刚已经知道了胤褆为何会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值得原谅。性子这么鲁莽,怎堪大任!
跪在地上的成祜和胤禛面面相觑,不知康熙是怎么个意思。明面上十八,实际已近四十的成祜咬了咬牙,“皇~阿~玛~”
噗——
听到成祜婉转肉麻的叫声,康熙将刚到嘴边的茶给喷了出去,“有事说事,你这样成何体统?!”
被训了的成祜也不害怕,能够训人就代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皇阿玛,胤褆的事情儿子已经听说了,您要打要罚都可以,可千万别气坏龙体呀。”
“哼!”康熙冷哼一声并不搭话,他倒要看看他们两个怎么给那个混账求情。
“是呀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二哥的错,您的龙体可是最重要的。”接到成祜示意的胤礽赶忙敲着边鼓。
“没错,都是保清的错。这想上战场就直接说上战场就好了,非要说娶什么福晋。如果他明着说是想要上战场,皇阿玛会拒绝他吗?!”
康熙脸色一变,这胤褆才十六还没有成婚,更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他怎么会让他上战场呢?!
“朕要是拒绝呢?”
“皇阿玛拒绝也是为了保清好,他虽然读了许多兵书,不到三更天便起来练武,缠着九门提督没事就搞什么军事演练,还总是在演练之中胜出。但是,他毕竟才十六岁,他以为他是皇阿玛吗?皇阿玛能在十六岁的时候智擒鳌拜,他能干什么?!”
康熙越听越不是味,他能够在十六岁的时候擒鳌拜,他儿子为什么不能够在十六岁的时候有一番建树呢?
“保清他。。。。。。”
“皇阿玛,你就别替二哥说好话了。他这人虽然有一片赤诚之心,对皇阿玛的孝心更是没的说,甚至还效仿过王祥卧冰求鲤,但。。。。。。”
“行了!朕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明面上是在贬低保清,实际上却字字句句都在为他求情。梁九功,传朕旨意,将二阿哥胤褆禁足一月,抄《孝经》百遍为太皇太后祈福!”越听越不对味的康熙赶忙叫停。
话音未落,看到二人脸上难掩的笑意,心中不爽的康熙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兄弟情深,那你们二人也陪着胤褆抄一百遍《孝经》吧!”
见二人成功的变了脸色,心中觉得爽快了些的康熙随意地挥了挥手,屏退了二人。
乾清宫外,成祜和胤礽一脸严肃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胤褆,直将胤褆给看的心中虚,“大哥,太子,皇阿玛可是未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