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想知道。
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顾执奕现自己对盛晏已经有了完全乎寻常的占有欲——
不仅在意盛晏现在身边出现的人,甚至连过去可能存在过的,竟都毫不讲理开始介意起来。
“玩些新花样,”盛晏轻轻眨了眨眼,蛊惑般道,“愿意的话,我就告诉你。”
顾执奕自然是再次毫无犹豫点头——
即便没有此时吊他胃口的问题答案,他本也一直都无法拒绝盛晏的任何“花样”。
甚至点过了头,还为表忠心一般,顾执奕又语气诚恳保证道:“玩什么都可以,都听哥哥的。”
他这副有段时间没出现过的乖狗模样终于彻底取悦到了盛晏,盛晏终于不再迟疑,而是干脆略微调整了驾驶位的椅背位置,让顾执奕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更向后仰靠过去——
下一秒,盛晏长腿一抬,便轻而易举跨坐在了顾执奕身上。
两人腿部肌肤隔着长裤布料相贴,彼此体温相互渗透。
以一个明显居于上位的姿态,盛晏又抬起手,单手灵巧拽下了顾执奕今天许是又因为“实习”而打的黑色暗纹领带。
之后将领带覆在了顾执奕眼前,轻而易举便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还警告般轻飘飘抛出一句:“在我允许之前,不准自己摘下来。”
近乎是在瞬间,顾执奕呼吸就紧促了两分,更下意识低低叫出一声:“哥哥…”
盛晏其实这样同顾执奕玩过一次,就在不久前,顾执奕第一次穿正装打领带和盛晏见面那晚。
当时顾执奕就已经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别样刺激。
可今天却好像更胜一筹——
远郊树林的夜晚,密闭狭小的车内空间,处于完全掌控位的盛晏…
这所有一切都让这场“视觉剥夺”游戏,更显出了好似未知的不安。
可未知本身,既带来“不安”,却也带来“刺激”。
顾执奕胸腔内的心脏,都已经难以自制般快跃动起来,一声更比一声重重震在鼓膜——
很难说是因为所谓的“不安”,还是因为难以言明的兴奋。
眼前一片黑暗,视觉被剥夺时,顾执奕不自觉间就会更注重其他的感官——
深呼吸不断轻嗅盛晏身上的味道,略微侧头更方便听盛晏的气息,同时,双手都已经覆上了盛晏后背,指腹流连不已,感受盛晏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的温度。
嘴上也更是不忘继续请求:“哥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盛晏依然保持了片刻静默,只垂眼注视顾执奕此时情态——
直到欣赏够了顾执奕眼下这副与他近日以来的冷淡截然相反的,略显弱势,甚至近乎称得上有两分无助的可怜小狗模样,盛晏才终于大慈悲般开了口,回答顾执奕至少十分钟前就已经提出的问题:“听我一个下属说的。”
乍一听到这个答案时,顾执奕心底不免生出两分自己又一次被盛晏蓄意逗弄的念头——
原来只是听下属说的。
原来并没有自己脑补的那样多“风花雪月”的过往。
可盛晏只是略一停顿,讲出的下一句话就让顾执奕心尖重重一颤——
盛晏略微低头,在顾执奕鼻尖上落下一记轻吻。
之后依然是那副轻描淡写的语气,似是浑然不觉自己所说的话,将会在顾执奕这里掀起何等波澜——
“他说这里看日出许愿很灵,谈了恋爱一定要带另一半来看一次许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