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的老板妻子去世了,要把船和家产都卖了去乡下生活,马格兴许是愁找工作吧。”
安妮听的忽然有了主意。
马格可是在海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船手,如果能跟他合作出海收货,岂不是事半功倍
小陶炉上煨着蜂蜜水,加了姜片,煮沸之后冷到半暖,罗茜把醒酒药倒给睡在厨房条凳上的马格。
马格咕嘟咕嘟喝完了,还是有些晕,他靠在厨房的锅炉边,睁眼就能模糊瞧见店里的米勒小姐和员工在一起做饭,聊天。
安妮让厨房留了一条羊腿,她亲自腌好了,放在薄薄的深底宽锅里烤,锅沿边还列了一圈面糊贴的饼。
安妮会在每一个结账日过来跟后厨一起吃饭,原来五个人的队伍已经随着业务的增多展到了十个人。
新招了两名帮厨,以及两个给客房打扫卫生,送饭洗衣的大婶,一名跑腿。
他们都是店里人内推过来的,相对比较稳定,知根知底,手脚也干净,至少安妮每次盘货时,都只有微量的损耗,她工资开的甩掉其他店好几条街,谁会想不开因为这点错误被开除。
安妮每次工资,都是当着大家都面把所有项目算好了当场放,工资透明,活儿也透明,大家心里好受。
加餐是福利,新来的员工还有些拘谨,坐在桌子后面吃面包,老员工已经围着安妮定制的炒菜大铁锅,准备第一时间分肉。
亚当在外面守门玩狗,他忽然进屋来,说二楼一号套间的戈登先生回来了,客人点了一瓶葡萄酒,还有奶油炖鸡配蒜香面包。
“他有衣服要洗吗?打扫房间也不用”客房服务的两个大婶问亚当。
亚当摇摇头:“没吩咐,应该是不要吧,这位客人脾气古怪,平时喜欢出门,也不允许谁进他套间的卧室里。”
住房的客人一共只有五六位,主要是收房钱和洗衣费,单人间每天三十铜币,套间八十铜币一天,洗一件衣服一个铜币。
这部分收入远远比不上酒,所以安妮没怎么抓,只是设置了,让特丽农花园服务更完整。
听到戈登这个名字,安妮忽然现,自己没有查过几次客房的账单,她也忽略了上面客人的名字。
“这位戈登先生是不是络腮胡”
“是的。小姐,他有一头浅,喜欢戴帽子,脸上长了络腮胡,穿着的布料昂贵不说,还出手大方。”
一个洗衣服的大婶说,她有一次只是帮忙倒了盥洗室里的洗澡水,就得到了一枚银币做小费。
那位先生就从来没用过铜币。
安妮刚确定了香缇夫人与男爵的死亡有关,她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感到内心复杂,如果告密,说不准能卖个好,也说不准被牵连。
若是不告诉他,那么也可以少许多事儿。
安妮还是决定不说,她见到老马格醒了,把贴在铁锅上的杂面饼子揭下来,割了一盘子羊肉递给他吃,说不要钱。
“那我就不客气了!马格自己起身分了一杯啤酒,抱着汁水丰富的羊腿肉品尝。”
忽然,安妮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老马格,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前厅,餐桌上摆着杉木船的示意图纸,大小以及储货量。
“这并不是想做你的老板,我现在也没有这个实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艘船所带来的收益,可以做成股份分红的方式,我出船,只占五成股份,剩下的股,你和你的兄弟们可以凑钱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