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东西!”
谢世惟有点慌,他再顽劣也知道不能在自己身上按一个偷窃的罪名。
“母亲,我只是贪玩,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明明以前也这样拿过母亲的东西,母亲只是笑笑就让他拿走了。
为何这次如此兴师动众……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乖乖认错,希望母亲不要再计较这件事。
云初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谢世安:“安哥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谢世安垂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世惟知道错了,那就让他原价赔偿一只吧。”
谢世惟苦着一张脸。
大哥和他一母同胞,怎么也不帮他求求情,竟然还提出让他赔偿一只。
他的钱都拿去吃喝玩乐了,哪有钱赔给母亲,这不是为难他吗?
云初笑了:“安哥儿,你可知道这只蟋蟀是我拿来送给谁的吗?”
谢世安摇头。
“是送给平西王府的小世子。”云初的笑容蓦然消失,冷声道,“我的东西,惟哥儿拿了便拿了,都是一家人,我自不会计较!可,平西王那是什么身份,你应该也听说过,平西王府的小世子,咱们谢家惹得起吗?惟哥儿今儿能捂死小世子的蟋蟀,明儿就能弄坏哪家郡主的衣裳,后儿说不定就摘了哪位王妃精心种的花儿……若是不好好罚一罚,你觉得,惟哥儿会长记性吗?”
谢世安错愕至极。
母亲竟然搭上了平西王府这样的门第,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好不容易找来的讨好小世子的蟋蟀,却死在了世惟手中,不怪母亲如此大雷霆。
谢世安缓声开口:“那就家法处置吧。”
云初弯唇:“果然还是安哥儿识大体顾大局,来人,上家法。”
“不要!”谢世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我不要打板子,我不要!我赔蟋蟀还不行吗……”
谢家开府时就立下规矩,犯了大错必须上家法,二十大板起步。
之前有个婆子勾结外面的小厮贪墨谢家的银两,被老太太接打残了,再也下不来床。
这事给谢世惟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怕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怕自己再也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