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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第1页)

「我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半小時了,到吃晚飯的時間,你得回去吃藥和吃飯了。」江景鳶耐心地勸道。

「再給我半個小時就好了,這點事我處理好了就回家。」裴謹仍舊在討價還價。

江景鳶嘖了一聲,抬眸望向男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直接過去把裴謹手裡的文件抽下來拍在桌上,嚇得其他人一抖。

「哎,阿鳶…」裴謹仍舊不死心地想去抓,接過下一刻就被江景鳶給扛起來,天旋地轉視線恢復了清明,他自上而下地和那群老董對視。

卻沒有害羞,還一副我夫管嚴我驕傲地回睨眾人,眾人只敢低下頭憋笑。

「裴先生,您又不聽話了,嗯?」江景鳶一邊把人扛著往外走一邊道。

第七十三章別看了,放棄吧裴先生

裴謹幽幽嘆了口氣,衝著眾人揮手然後無奈地宣告散會。

江景鳶直接把人堂而皇之地扛上車,也不管有沒有人拍照,帶著就到了家。

裴謹被盯著吃完飯,然後看著面前黑漆漆的中藥,最後又有些可憐地望向江景鳶,「有點苦,阿鳶。」

「裴先生,藥哪有不苦的,你喝了這麼多年的藥,怎麼到這個時候反而覺得苦不願意喝了。」

「那以前能和現在比嗎?」裴謹眉眼帶著柔和的笑,整個人在燈光下白得有些虛環,「以前沒有人疼,不會覺得苦,現在有人疼了,自然是苦到極點。」其實是,他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再喝也沒有什麼用了。等到了地府,他一定得先把閻王的家拆了,然後再去投胎。

江景鳶明知裴謹是在逃避喝藥故意說的話,可是他還是聽得心裡酸澀,不值得啊裴謹,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和閻王做了那麼虧的交易?

江景鳶坐到他旁邊,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吃一顆喝了就不苦。」

「你哄三十多的小孩啊。」裴謹無奈地撇嘴,然後抓起藥碗一飲而盡,放下碗,便負著手往床上走,「不吃了不吃了,喝這個就得了,什麼營養品維生素別給我塞了,阿鳶擱這煉藥人呢。」

裴謹一邊吐槽一邊跑到床上躺好。

「好。」江景鳶應了聲,「我先去洗澡,你困了可以先睡。」

「阿鳶若是去洗澡,這我就不困了。」裴謹趴在枕頭上,笑臉盈盈地道,孟浪又勾人。

江景鳶挑眉,沒吱聲,拿了浴巾就去浴室。

水聲響了一陣,聽得裴謹有些昏昏欲睡,只是無端的陡然心慌,泛起一陣陣微弱但不可忽視的疼痛,這騰帶來劇烈的連鎖反應,他喘息坐起身,還沒有進一步動作,忽然聽到了一聲擔憂的聲音——

「裴謹,怎麼了?」

裴謹倏地抬起頭,意識一瞬間清醒,浴室門打開,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江景鳶赤著上身,協風和雨一同闖進裴謹的眼眸。

那一刻,裴謹神魂激盪,內心深處山呼海嘯。

無論相識多久,無論看多少眼,這人總是能直擊他的靈魂,讓他一眼萬年。

尤其現在對方連衣服都沒有穿好,他只匆匆把下半身給圍住,上身濕透,雄勁的肌肉沾著雨,顯露出一種出奇的強大與悍然,凌亂的額發弱化了江景鳶身上的溫雅俊秀,平添了份少見的野性。

他就這麼朝裴謹走來,體溫似乎能將身上的水珠蒸騰成霧氣,每走一步,都帶動腰腹肌肉活動,水珠順著線條輪廓淌下來,如同虎豹般矯健。

裴謹看得目不轉睛,在江景鳶關切地問他身體狀況時,他扒了人浴巾,沉睡的小江景鳶陡然和他見面,蟄伏在黑色的叢林中,像匹矯健的狼。

他咽了咽口水,耳廓紅了,第一次在燈光下看啊,怪不得總讓他爽到哭。

「阿鳶資本真雄厚。」

被迫遛鳥的江景鳶嘆了口氣,剛他在浴室,忽然聽到裴謹劇烈喘息的聲音,就急忙出來了。

「裴先生,您是不是太放浪了些,我在問您怎麼了,您卻在誇我扒我浴巾,是不是太不正經了些。」

「就差領個證的事,誰到了床上還對自己的丈夫正經,那也太荒誕了。」裴謹撫摸著年輕的愛人陽剛健美的胸肌,「能看不能吃,那個總裁活得有我這樣憋屈。」

江景鳶任由他摸,「雖然您喊丈夫我聽上去十分愉悅開心,但是這也不是您讓我交糧的理由,您還病著呢。」江景鳶抓住在自己大腿肌的手,讓對方再也不能前進半步。

江景鳶不允,他絕不肯罷休。自己都要死了,還不得做個飽死鬼,到了地府被蕭庭逸那傢伙笑話欲求不滿,那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悲哀。

於是年長的男人,用盡了柔情攻勢。

江景鳶不勝其擾,去吹頭髮,擦身體,身後都跟了個小尾巴,也不說話,就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瞧他。

瞧得江景鳶心裡發熱,血流加快,全身暖洋洋地如墜春風。

無奈只能翻出眼罩扣到裴謹眼睛上:「別看了,放棄吧裴先生,睡覺去。」

被眼罩擋住雙眼,裴謹眼前一片漆黑,動動頭,臉上的墨藍色真絲眼罩更襯得他下頜漂亮:「我看不見阿鳶了,我害怕,阿鳶抱我回床上。」

江景鳶繞開站在過道中間的裴謹,並沒有予取予求:「我頭髮還沒吹好。」

裴謹勾起唇:「那我要是因為看不見害怕腳軟摔倒,阿鳶不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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