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两个字,让宋昭听起来,觉得很新鲜。
“哈哈哈哈你一个未成年弟弟,什么男人不男人啊。”
陈肆看她的眼神,更不善了,仿佛要吃了她。
她不过比他大三岁!
不,只两岁多,他今年就十八了!
宋昭一无所知,还在搓火:“我懂,我懂,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都希望被人当做大人看,我之前也一样的。”
陈肆:“……”
眼看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宋昭虽然搞不懂,但还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让人定做的礼服到了,待会儿你去试一试。”
陈肆皱眉:“什么礼服?”
宋昭凤眸微眯:“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你姐姐马上就要订婚的事儿了?”
陈肆正要说关他什么事。
就听她娇哼道:“作为唯一一个娘家人,你不得给我撑撑面子吗?”
陈肆下意识将话咽了回去。
随即讥讽地扯了扯唇角,他们的父母,直接或间接地因对方而死,而他们彼此却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依为命的人。
真是可笑。
今天的复习结束,宋昭回房间,将给陈肆定做的礼服拿给他。
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她跟陆炡都是白色,原本考虑要不要给他也做白色西装。
但她就是觉得,他更适合黑色。
宋昭的礼服是陆家定的,一套白玉绸缎旗袍,用丝线手绣的华丽花纹,团团锦簇。
尺寸是陆家让人上门来量的,很合适。
除了她不太喜欢这素雅的颜色,其他都挺好。
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和喜欢的人订婚。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一圈,没发现哪里不妥,就准备脱下。
这时,芳姨敲门进来。
“大小姐,您订的珠宝到了。”
宋昭解盘扣的动作停一下,“知道了。”
她的礼服和珠宝,都是陆家操办。
白旗袍,搭配两圈澳白珍珠项链,中间缀着一颗被钻石围绕的水滴形红宝石,是这素白里唯一艳丽的色彩。
宋昭还挺喜欢。
芳姨送来的,是她给陈肆搭配的胸针。
打开高定的黑色丝绒盒子,用红宝石和钻石设计的石上鸟胸针跃入眼帘。
红色的宝石上,站着一只钻石小鸟,跟她的项链正好相衬,不会让他的黑西装太突兀。
想象一下,陈肆那小反派,穿上黑西装,戴上着红宝石胸针。
就像地狱里盛开的恶之花。
宋昭突然有种玩儿奇迹暖暖的兴奋感。
合上盒子,她迫不及待地拿到隔壁,准备给陈肆试戴。
到客卧,门一推开。
毫无征兆的,极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袭面而来。
陈肆应该正在试衣服,没穿上衣,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裤腰松松挂在腰胯。
手里捞着衬衣,看起来正准备穿。
宋昭愣住了。
她突然闯进来,陈肆没有防备,几乎懵了瞬,才后知后觉怒吼。
“宋昭!!!”
嘿,你尴尬,我可就不尴尬了。
宋昭一身旗袍,倚在门框,红唇一噘,朝他吹了声流氓哨。
“小伙子,身材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