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虚软,提不起一点力气。
尤其是腰肢以下的部位,酸痛得就像是被马车狠狠碾压过。
她口干舌燥,坐起身找水喝。
昨日,她头风难受,喝下那一碗汤药之后就浑身发热冒汗。
再后来,晕晕乎乎的,想不起来怎么就又睡在了苻闻年的床上。
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头风倒是好些了。
她拍拍脸,走下楼。
问行正捧了一大堆的床单要问程拿去丢掉。
“掌印昨儿这是怎么了,一晚上竟然换了七次床单,难不成是喝多了,尿床!?”
问行白他一眼:“榆木脑袋!昨夜掌印回来之后就一直和小李子在一个房间里待着,你再想想,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问程恍然大悟:“我说呢,掌印怎么可能尿床,原来,尿床的是小李子啊!”
沈蓁走到楼下,刚好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呛到。
问行忍不住笑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只管拿去丢掉就是了。”
问程卷上床单要离开。
问行又叫住他:“对了,你回来的时候多带一些新的床单回来,以后掌印怕是要经常换床单咯。”
沈蓁听得面红耳赤。
一些有关于昨夜苻闻年回来之后的片段,开始零碎地回想起来。
泡冷水,然后,被他捞起来,丢在床上。
这个死阉人,当时不知道对她用了什么,她滚烫的身体,一下就得到了凉意与舒缓。
空虚的感觉,瞬间被填满。
好像是冰,不是那种四方块,更像是长柱。
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
那冰块受热后快速融化,没一会儿就化的床单上全是水。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问程所说的尿床。
那是纯洁的冰块融化后形成的纯洁的水!
问行转过身时看到沈蓁。
“小李子,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沈蓁被他问得不好意思,垂眸。
问行开口笑:“掌印在院里喝茶,他说你醒了就过去找他。”
沈蓁点头。
问行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用口型哑声赞叹:掌印,真男人!
沈蓁在心里嗔骂苻闻年身边的没一个正经东西。
她过去找苻闻年。
他果真悠哉游哉地捧着一卷书,边看边喝茶。
一身的黑袍,看向她时,浑身透着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坐。”
沈蓁在他对面坐下。
苻闻年倒了一盏茶,推到她面前。
沈蓁喝下。
苻闻年又给她倒满。
沈蓁继续喝下。
一连喝了五六杯之后,沈蓁忍不住摇头,表示自己实在喝不下了。
苻闻年也不勉强。
收回手,语气淡淡道:“多喝点,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