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说的是袁凡的手。”
“……”
沈蓁现在真不得将那些蟹全部抓起来,通通塞进这死阉人的衣服里面去!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沈蓁发现,自己还是骂早了。
她被绑在椅子上,上衫尽褪。
苻闻年当着她的面,拎起一只蟹。
“咱家觉得,不过区区二两蟹,袁凡说他手上被夹的全是血口子,未免有些夸大其词。”
“不如,你替咱家试试这钳子的厉害?”
沈蓁将衣衫合拢时,双脸通红,像是能沁出血来。
她不敢去看自己身上的伤痕。
和羞耻比起来,那一道道血口子带来的痛楚还是其次。
苻闻年背对着她正在净手。
料他每次净手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沈蓁大了胆子,对着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怒骂的鬼脸。
这死阉人!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的他那一刀子,那人若还在宫里的话,她还真想上门去好好地谢谢人家。
方才,那般子不堪地折磨她也就忍了。
他居然还不尽兴,说什么“这带了毛的蟹钳子吃起来扎嘴”,拿刀片,颇为“好心”地将她用来吃玉扳指那处的发都给去了。
“如此看起来,鲜嫩可口多了。”
沈蓁一回想,就羞得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来。”
苻闻年在案桌前坐下,叫沈蓁过去。
沈蓁在他对面坐下。
苻闻年淡淡地睨她一眼。
沈蓁识趣,搬了坐垫到他边上。
“还在回味?”
“……”
沈蓁抬起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
她不敢当着苻闻年的面瞪他,怕他那手随时会再攥紧她的脖子。
苻闻年淡淡地收回视线:“那张药方带来了?”
沈蓁连忙点头,从怀中将折叠地四四方方的药方掏出来,摊开了摆在案桌上。
苻闻年瞧了一眼,眉头嫌弃地皱起。
沈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张药方的一角上,沾着点玫红色的糕点渣子……
应该是她下午吃山楂糕时,不小心掉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