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盏紧紧抿着唇,大有不吃嗟来之食的赴死感。
商则寒道:“言言吃饭去了。”
宋问盏:“哦。”
商则寒收回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不烫了。”
宋问盏:“……”
她看向他,嗤了声:“商先生精神真好。”
商则寒手里的动作顿住,重新看向她:“我说了,你的回答,取决于你今天能不能下床,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
宋问盏觉得眼皮子都在跳。
她当然以为他在玩笑了。
关键是他每次都说的比做的厉害,她以为他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商则寒重新舀了一勺汤,递过来时,宋问盏快速张口吞下。
要是就这么被饿死了多丢脸。
再次喝完一碗汤后,商则寒道:“还想吃什么?”
宋问盏缓缓吐了一个字:“药。”
“什么药?”
宋问盏盯着他:“避孕药。”
商则寒放下碗,淡淡道:“不用吃,我没在里面。”
宋问盏安静了两秒后,钻进被子里,翻身睡了。
商则寒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动,似乎想要问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他中午清理床单的时候,看到了血迹。
但他不确定,是昨晚起初弄伤她时留下来的,还是另一种可能。
她和商尧在一起四年。
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如果,真的有另一种可能。
商则寒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心底第一次涌上了悔意。
宋问盏趴在枕头上,却没有闭上眼睛。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狗男人。
大半夜把她赶出家门,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就不说了,还说她给商尧那畜生送生日礼物,不仅如此,还说她和商尧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吃药。
她是该吃药,她有病。
她就是出门没有吃药,才遇上了他。
宋问盏抬手抹了抹眼泪,吸气时,满是鼻音。
她伸手在床头柜摸了摸,没有摸到纸,正准备反手去摸身后的床头柜时,一盒纸却递到了她手里。
宋问盏愣了下,收回手随即把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你怎么还没走。”
商则寒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我在想怎么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支票干嘛。”
商则寒低笑了声:“给你支票,随便你填多少。”
宋问盏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商先生你现在把做错了事后心虚的表现体现的淋漓尽致。”
商则寒:“……”
宋问盏得寸进尺:“商先生现在还想听我的回答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哦。”
宋问盏道:“为了让商先生对我更加心怀愧疚,当然是要说得。”
她一边吸着气,一边鼻音浓重的继续:“商先生把我赶出去的那晚,是觉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是吗。”
商则寒看着她,没说话。
宋问盏继续:“实际是,商尧为了报复我,牵连了剧团里无辜的人,我为了帮他找证据,才去了尉琛那里,我那天晚上,连门都没进去。他家里还有条大狗呢,商先生知道我有多怕狗,我可能是爱他爱到死,才会付出生命代价和他约会。”
商则寒侧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