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到的时候白柯北已经离开了,只有被扇红了脸的曾云。
曾云被带回了警局,同样的白柯北也被带回了警局,白柯北只是被简单的口头警告了两句,并罚了些钱,然后便没有什么了。
“他是杀人犯!”曾云临走前指着坐在不远处的白柯北,对警局的警察道:“他是杀人犯的帮凶!”
警察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打算将白柯北放走,结果又因为曾云这句话,白柯北又被扣住了。
白柯北连连再心里骂了两句脏话,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走霉运。
“他包庇强暴犯方鲍,方鲍强暴了我孙女!”曾云深吸了一口气,唇瓣颤抖着说:“我孙女……因为这件事得了……抑……抑郁症,自杀了……”
“他们都是杀人犯!”曾云怒吼道!
白柯北闻声立马拧紧了眉头和警察解释:“警察同志,我们前几天刚在这里处理过这件事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强暴一说,她孙女自杀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啊!”
接待两人的警察并不是上次接待他们的警察,所以白柯北要求请上次来调节的警察过来解释。
那位警察再外出行任务,没有办法赶过来,但是报过警的事情局里都有档案,他们调出白柯北所说日期当天的档案看了眼。
里面的事情确实如白柯北所说,根本没有什么“强暴”,只是两个小情侣吵架闹脾气罢了。
两人调解完后便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没两个星期,当时报警的那个小姑娘就吞药了。
警察看了眼被满眼红血丝的曾云,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白柯北,转身走到曾云的跟前,将里面的记录一字一句地念给曾云听。
曾云听完立马吼了两句,她抬手捂住双耳,不愿听警察说的那些话:“我不信!我不信!”
警察耐心的和曾云解释了两句,然而曾云一句也不听,一直抬手捂着双耳。
白柯北被放走了,曾云还一直坐在警局内。
警察要她打电话联系家人来接她,曾云却一直在口中重复着:“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曾云没有家人,她只有一个捡来的孙女步相思。
步相思走了,她没有家人了。
无奈,警察只能联系方式的报警人,让其来帮忙安稳住曾云的情绪。
陈峙和施文阳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曾云一直蹲坐在警局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
她的身侧放着一个饭盒,里面的饭菜都没有动,但是却已经凉了。
施文阳先过去和警察了解情况,陈峙则走到了曾云的身侧,伸手拍了拍曾云的肩头,低声叫了句:“奶奶。”
曾云抬眸,眼眶通红。
哭了许久的她已经哭不出泪水来了,哑着嗓子叫了陈峙一声:“你来了……”
陈峙垂眸“嗯”了一声,缓缓说了声“抱歉”。
曾云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只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会自动将他们都分到坏人那一列里。
情绪稳定下来后,她才稍微冷静了些:“我的牌子被换了。”
刚刚警局的警察小姐姐给她念了她举着的牌子,牌子上面的字并不是她之前请人写的。
“对不起……”她说:“我当时没信你。”
来警局之前陈峙同她讲过了,说她举的牌子被换过了,她没有信。
“没事。”陈峙将曾云从地上扶起来,“我们先回去休息,好好吃顿饭。”
曾云跪了一下午,又在警局闹了一晚上,现在一滴水没喝,一顿饭没吃,比中午的时候更疲惫了。
“吃饱了,才有机会帮步相思抓坏人。”他说。
“对,帮相思坏人。”曾云艰难地抬起步子往前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帮相思抓坏人……”&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