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今日萧沂待她有恩,她虽是个贪生怕死的,但也不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当她的手指触碰在萧沂裤腰最后一道防线时,一只修长沾着血的手死死握住她。
萧沂缓缓睁开眼,望着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再移至林惊雨蠢蠢欲动的手。
萧沂有些五味杂陈,他声音沙哑。
“林惊雨?”
“嗯?”
“你不要我皇兄了?”
林惊雨觉得他废话真多,于是着急动手,又被死死拽住。
萧沂皱了皱眉,幽黑的双眸带有一丝嫌弃,与不可思议。
“林惊雨,你真饥饿。”
“你说什么?”
林惊雨的脸又红了一个度,像是秋日西山的晚霞。
“谁是那个意思了,我是想给殿下伤口上药,殿下发烧了,若再不处理怕是发炎烧得更厉害。”
林惊雨将在石头上捶成泥的草药用布包起,盛在掌心。
萧沂望着那团绿糊,有些恶心粘稠的东西,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这是碧玉藤,本是我在山间摘的,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
“林二姑娘还懂医术?”
“是祖母会,跟在她身边,也学了些,但不精,顶多只会识些草药,包扎伤口。”
林惊雨想起祖母眼中划过一丝惆怅与思念,她叹了口气回过神:“先不说这些,殿下快把裤子脱了,臣女好给殿下上药。”
萧沂脸一沉,“我自己来。”
林惊雨捧着草药一愣,“殿下的伤口被水浸泡得太久,或许还需用红刀子割去一些烂肉,殿下真的可以?”
“嗯。”他不自在道,“还请林二姑娘,背过身去。”
意料之中,林惊雨又问,“刀割肉很痛,殿下确定要自己来?”
“确定。”
他毫不犹豫,语气强硬。
“行。”林惊雨不再拦他,转过身去,“殿下要什么就跟我说,我递给你。”
“好,有劳林二小姐了。”
“不必多谢。”
林惊雨望着岩壁,柴火染得四周通明,岩壁上他们的人影清晰,萧沂正在宽衣解带,他向她要了清水,后又是刀子。
林惊雨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他沉重的喘气声。
紧接着没了声。
林惊雨怕他痛晕过去,喊了声,“萧沂?”
“嗯。”
他声音沙哑,虚弱至极,却还笑起,“放心,没那么容易晕。”
“没死就好。”
林惊雨嘁了一声,却也松了一口气。
她望向洞外月亮,昨日分明还是在京城望月亮。
“萧沂,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恶有恶报,偷鸡不成蚀把米。”
“算,也不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