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织也一脸温柔且认真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
宋惜墨从来就不知道如何拒绝自家师姐,只好不怎么高兴地答应了:“那好吧。”
她们已经翻过客厅了,客厅有座机可以打电话,并且旁边的抽屉里有手写电话簿,第一个就是老公。
“有点饿,你呢?”盛安织顺手从顾清寄怀里接过顾之棉放了下来。
顾清寄非常上道:“我也是,那我去厨房做饭,你们两个再看看。”
顾清寄不是不会做饭,只是在可以偷懒的情况下,就懒得做而已。
“成,”盛安织不在意地左右环顾了一下,“毕竟是犯罪现场,肯定会有遗留的线索。”
果不其然,经过她更加仔细的搜查后,终于在地砖下面看见了凶器。
那是一把生锈又黑的折叠刀,与干净的别墅格格不入。
盛安织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打开,手上还沾了一些铁锈。
没办法,她只能将刀递给一旁的顾之棉并吩咐道:“去问问你姑姑能不能掰开。”
顾之棉听话地跑去厨房了,剩下盛安织眼底划过了一抹思量。
另一边,顾清寄诧异地接过了生锈的折叠刀,正好淘米水还没倒,便转手又扔了进去。
毕竟自己爸爸和姑姑都是军人,顾之棉还是知道淘米水酸性很好,可以洗掉刀具上的铁锈的。
等到饭全部做好端出去后,顾清寄才回到厨房将折叠刀捞出来,费了些力气打开后,还用钢丝球擦干净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折叠刀,她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这把刀是因为杀人沾上血才锈的还好,可如果杀人时就钝,那就值得深思了。
钝刀子杀人,可是漫长又痛苦的。
然而细细回想起来,女主人的尸体虽然受过折磨,伤口却也还算平整,大概率当时还是利的。
顾清寄随手将折叠刀放在了冰箱顶上,刚想出去,却听到了一声极微弱的猫叫。
她立刻驻步,循着声源处走去,在橱柜里看见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黑猫。
小黑猫怯怯地扒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畏惧,顾清寄低头看了它许久,才试探着将它抱了出来。
小黑猫很乖,也不乱叫,只是小身子微微颤抖着,可怜极了。
顾清寄抱着它走出了厨房,递给了显然是个猫控的宋惜墨。
盛安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哪来的猫,怎么这么瑟缩,你打它了?”
顾清寄自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盛安织讨好地笑笑没再说话,顾清寄也不在意,只是捏了一下她的手。
半晌,盛安织低声道:“一般情况下,猫最多能饿三天,过三天肠胃就会出现问题,严重的情况下,肝脏也会受损。”
“猫挨饿的极限在一周左右,过七天可能会死亡,我们是第五批进来的人,也就是说这只猫至少饿了六天,可它并没有死。”
顾清寄听得认真,立刻就明白了盛安织话里的意思。
不待她们再多言,别墅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人同时警惕地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虎头虎脑,五大三粗的壮汉,看到屋里全是人后,毫不迟疑,扭头就跑。
顾清寄眉目一凛,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人绑了。
盛安织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先生你好,我们是不小心迷路在这里的游客,请问你认识这家男主人吗?”
男人慌忙摇头:“不,不认识。”
“先生,”盛安织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她表情遗憾:“好吧,既然我们无法进行一场诚实友好的交流,那就长驱直入吧。”
然后顾清寄毫不客气地将人按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声音不紧不慢,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别动,老实点,姓名,年龄,杀人动机,杀人时间,杀人地点,全部老实交代,我们考虑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