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他和我一起,出去义诊。”
桑言没在追问,坐在床边,看殷怀春施针。
拿出小本本,几下殷怀春说的要点。
半个时辰后,殷怀春施完针,带着祁狩离开了院子。
桑言自己去厨房拿了写吃食,回来后,便看见坐在床上的傅玄野。
“怎么不躺着?”
桑言赶紧放下饭菜,给傅玄野倒了杯热茶。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桑言把茶喂到傅玄野唇边,茶杯倾斜,傅玄野就着桑言的手喝下。
“感觉如何?”桑言问。
“嗯,好多了!”傅玄野回答。
“我拿了早点,吃一点吧!爷爷说药浴隔三天泡一次。”
桑言扶着傅玄野来到桌边坐下,在傅玄野面前放了一碗粥,粥碗里放着一个勺子。
药童围在傅玄野身边,照顾傅玄野吃饭。
傅玄野看向桑言,他捧着一个比脸还大的碗,埋头认真吃着饭。
往常都是桑言照顾傅玄野,今日的桑言,有些奇怪。
他总是低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的正脸。
傅玄野不习惯别人伺候,他虽然只有两个手指能动,但勺子还是能拿起来。
“我自己来吧!”
傅玄野接过药童手里的勺子,两根手指夹着,泡了昨晚的药浴,原来麻木的手指关节,开始泛起疼来。
他夹着勺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一口饭半天没有喂进嘴里。
桑言经过昨晚的事,完全不想和傅玄野待在一个空间里,但是,又害怕不盯着他,他会不好好吃饭。
傅玄野不使用魔力,连进食都困难,但又不喜旁人伺候,一顿饭吃得格外艰难。
桑言余光看见了,却没有上手去帮忙,他很害怕傅玄野问他嘴唇为何肿着。
在傅玄野面前,桑言撒不来谎。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傅玄野才吃完一碗粥。
桑言迅速站起身,往外走去。
“爷爷让我去一趟,师弟,你就好好休息,有事让药童来找我!”
突然一股力量扯住桑言的衣摆。
桑言捂住嘴,看向傅玄野。
“怎么?还有事吗?”
傅玄野顿了顿,欲言又止地望着桑言。
“你何时回来?”
桑言吞了吞口水:“用午膳之前,回来!”
“嗯!我等你!”
傅玄野松开手,垂眸乖乖坐着,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
他这样端坐着,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寝衣,墨色长发用红绳松松系着,初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渡上一层金子,一张侧脸,足矣秒杀天下所有人。
疯了。
桑言感觉鼻血又要出来了。
这句“我等你”像是一把刀,插进桑言的心脏上,不疼,让他的心口热血沸腾起来。
桑言呆愣住:“哦!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