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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第2页）

我心口「砰砰」直跳，迅速抬首，恰好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条件反射出声，「不行！」

「可。」回应我的是简致案答应的话语。

我头一次恨我早已死了，以至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宜将禾姑姑带走。

看着禾姑姑决然的笑容，我慌得厉害。

当天晚上，简致案带着暗卫出宫，一路朝城外走去。

我望着他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很快，一行人停在了我遇害的林子外面，林子里头，正立着一座坟。

我心有所感，慢慢飘过去，看着墓碑上写着的「小柔」二字，浑身颤栗。

坟前干干净净，还堆放着一些未燃尽的黄纸，可见常有人来打扫的。

简致案颤颤巍巍的骑马上前，愣了许久，猛然滚下马，哆哆嗦嗦的抚上墓碑。

他唇色惨白，身形摇晃，不停的摇头呢喃，「怎么会，这不可能。」

简致案脸上的悲伤蓦然收回，面露狠厉，眼底爆发出惊人的亮光，「这一定是假的，是故意做戏，你们，给孤挖开！」

身后的侍卫担忧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殿下……」

简致案爆喝一声，「挖！」

他双眼赤红，青筋暴起，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侍卫默默咽下嘴巴里的话，招呼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挖开坟墓。

简致案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指无知觉的痉挛着。

很快，他们就挖出一具半腐烂的女尸，女尸半边脸已经溃烂，已然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唯独右眼眼珠尚完好。

简致案如遭雷击，颤抖着手摸上右眼眼眶里那颗玉珠似的眼球。

我苦笑，伸手摸上自己的右眼，这只眼睛是某一次替他挡箭丢失的。

后来，他找来琉璃东珠，亲手替我打磨了一颗假眼哄我开心，世间只此一颗。

简致案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再支撑不住，仰头喷出一口血来，神情迅速枯败下去，跌坐在地上。

他竟是连形象都不顾了，半跪半爬着抱住我的尸身，悲拗大哭。

我静静看着，慢慢蹲下身子，轻轻开口，「简致案，你如今做这幅样子给谁看？我已死了，你若是当真在意你我的情分，在这哭，不如替我报仇。」

话落，简致案突然仰起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惊了一下，但下一瞬，他又移开视线。

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然擦干泪，动作轻柔抱起尸身，面无表情的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