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您继位以来,就被摄政王禁足,不得出皇宫大门,若想光明正大的出去,需要宫牌。”
上次与文公公闲聊,她看到过文公公的腰上的宫牌,借来用用应该不难。
“那太好了!朕见过宫牌,文公公有,咱们跟他借一下不就行了。”
松竹:“就算借来也无用,要龙啸殿的宫牌。”
“难道只有用龙啸殿的宫牌才可以出宫?”
松竹摇头,“各宫的宫牌,只要说明正当出宫缘由,以及出宫时间,皆能正常出宫,单单咱们乾露殿的人必须要龙啸殿的宫牌方能出宫。”
“那我扮成其他宫的小太监不就行了。”
松竹敷衍拍手叫好:“呵呵,您可太聪明了,没脑子的人都想不到呦。”
“人嘛,要变通,咱们赶紧去借两套太监服,出宫赚钱,快快快,时间不等人呐。”
沈景漓早就急不可耐,说罢就推搡着松竹前进。
松竹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皇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宫门口的看守侍卫,他们认得您,也认得我们,就是说…他们可能不是瞎子,您能明白吗?”
“……”
听完松竹的话,沈景漓略微有点尴尬,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也就是说…要跟秦夜玦拿宫牌才能出去?”
去龙啸殿拿宫牌,简直难于上青天,这下总该打退堂鼓了吧。
松竹又提醒道:“前两次出宫都被摄政王逮个正着,幸好没被处罚,皇上确定要去龙啸殿讨宫牌?”
沈景漓耷拉着脑袋:“可是…朕真的很缺钱。”
全部家产都给桂花村建设了,现在身上连个钢镚都没有,简直比乞丐还穷。
指着鸡鸭鹅:“这可是朕家致富的一小步。”
“这不是时势不允许吗,皇上,要不还是算了吧,很快,您就有十两纹银啦。”
松竹实在是不想沈景漓去龙啸殿找不痛快,毕竟摄政王阴晴不定,万一他恼了,手起刀落,分分钟改朝换代。
沈景漓想出宫的心依旧不死:“帮朕打听一下,摄政王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打听这个干嘛?”
“…这不有事相求嘛。”
“您有钱吗?”
“无。”
“那还瞎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沈景漓换了一种问法:“那他讨厌什么?”
“您打听这个又想干嘛?”
既然他想要的自己无法满足,那知道他讨厌的东西也可避免踩雷。
“投其所好,只要把他哄开心了,宫牌不就是手到擒来了嘛。”
投其所好?先皇如此低声下气要摄政王回京封王他都不屑一顾,小皇帝哪来的迷之自信?
“小的不知。”
松竹如实回答,龙啸殿的下人都是秦夜玦亲自挑选的,自成一派,与宫中其他人鲜少交流。
况且上下口风都很紧,想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怎么搞?”
“洗洗睡。”
“看来,朕得亲自出马了。”
还就不信了,一个人,会没有软肋,就算藏的再深,都有突破口。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哄好了,能出宫。
哄不好,过两天再哄哄。
“诶?皇上?您去哪?可千万别去龙啸殿自讨没趣阿…”
穷疯了的沈景漓哪里听得进去,一步并两步离开了小厨房,吩咐了两个小丫鬟,打包了点玫瑰千酥,朝龙啸殿走来。
这千酥味道可绝了,一月才六个,她吃了两个,剩下四个都舍不得吃,便宜秦夜玦了。
秦夜玦这厮十有八九也会对千酥不屑一顾,但上门哄人嘛,总不好空手去,这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食物了。